一方是土匪,一方便是宅子主人。
听他们对话,似乎是这群土匪是被官兵围剿,逃到此处的,为首的几个见这座宅子主人热情好客且富有,便起了歹意。
和其他的土匪里应外合,他们先是上门做客,摸清了宅子里的情况,然后借着宅子主人的儿子过生日,在酒水中下了毒,不少府中的人都中了毒,然后有人将外面的土匪放了进来,直到他们动手,宅子的主人才看清这些所谓的“江湖侠客”的真面目。
可为时已晚,人为刀俎,他们为鱼肉。
“相夷,怎么了?”
人间悲苦之事,笛飞声自己便是其中一桩,所以后来行走江湖,他并没有多余的同情心给那些可怜人。
可看到李相夷盯着被府中护卫护在人群中的孩子发呆,还是不是不由自主问了一句。
“他们……他们……他……”
李莲花指了指大一点的男孩,七八岁的模样,“他……”
“他怎么了?”
看着两个孩子和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被人护着边战边退,李莲花跟了上去。
妇人颈间挂着的玉佩李莲花绝对不会认错,就是那枚让单孤刀被认错身份的玉佩。
直到看到妇人将两个儿子推出门外,把玉佩挂在大儿子脖子上,让他们赶紧跑的时候,李莲花的眼泪夺眶而出。
“相夷……”
“原来是这样”,李莲花抓住笛飞声想要给他擦眼泪的手,“阿飞,她就是我娘,这里就是我家,他就是小时候的我,我对小时候的事情印象很模糊,没想到会是这样。”
宅子的大门被妇人重重关上。
李莲花一旁看着哥哥拽着小时候的自己,自己在那里死活不肯走,叫喊着要去找娘亲。
最后还是哥哥拉着自己跑走了。
两个孩子年纪不大,全家被灭的当晚,在月光下,便往山下跑边流泪。
“相夷,够了,这些……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笛飞声拉住李莲花,不让他继续跟下去,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什么够了,我不管,我……我要改变这一切,阿飞,你告诉我,封郢到底怎么说的, 要怎么做才可以……他不是说能改变吗?”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不愿,笛飞声还是戳破了他的幻想,“这法阵承受不了两个人。”
“两个人?对两个人不行,那一个人一定行,我们要怎么回去,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见李莲花流着泪绽出一个笑容,笛飞声心底酸涩,“好!”
握住李莲花递过来的玉佩,他用力一捏,玉佩立刻化为齑粉,顷刻间,天地变色,风声怒号,笛飞声紧紧牵着李莲花的手,在对方震惊的圆眸中,笛飞声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全部白了。
“为……”
李莲花刚出口一个字,他们就被黑暗吞噬,笛飞声很清楚,李莲花想要问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头发会变白。
等到意识重新回笼,李莲花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法阵中的大树下,他顺着自己的手看去,自己的手紧紧握着另一只已经有了皱纹的手。
“阿飞,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回溯时光的代价。”
当时封磬说得很清楚,但笛飞声还是同意了。
“李莲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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