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传来赵云的咳嗽声。
二人不好意思地放开彼此,笑笑:“我们可是要考虑吃的问题了?不然可要饿肚子了!”
阿香只知道葱油饼,其他一概不知。她从附近采了些葱,剁成碎末,正要做饼,赵云讥笑道:“光吃这饼,能养活你大小姐吗?”
“那你说吃什么?”阿香生气地把葱放在灶台上。
“自然是出去找了!”说毕,赵云拿了把铁锹,一声不吭地出门了。
周瑜拉着阿香的手,带了竹篮与弓箭,跟在身后。
山间的空气清新而凉爽,充满了草木馨香。只是这些植物,大都是不可吃的。
来到一片野菜地,野菜苍翠欲滴,圆乎乎地贴在地表上,很像碟子,阿香摸摸菜叶,说:“这能吃吗?”
周瑜摇了摇头,说:“庄稼上的事,子龙比我懂。”
“这是苦碟菜。”赵云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挖了些扔在地上。阿香便把这些苦碟菜都拾进竹篮里。
“苦碟菜味道可苦了,不过营养可是极高的。”阿香想起前世吃过的苦碟菜那苦味,不禁咋了咋舌头。
“这些山野小菜,是我们农户吃的,只怕大小姐们是看不上的。”赵云冷冷说道,细细掂着菜叶,把叶上的虫子熟练地扔了出去。
阿香脸绷得紧紧的,刚要还嘴,周瑜背起弓箭,扳过阿香的双肩,俊秀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她,说:“阿香,我且去打些鸟蛋来,等下做苦碟菜炖蛋给你尝尝。你在这里勿要乱走,帮着子龙捡野菜。”
阿香温柔地握着他的手,说:“周郎,你要小心点。”
“放心,小事一桩。等等便回。”他笑着吻了下她红润的唇,便走了。
阿香拾满一竹篮的苦碟菜,便绕着菜地走了一圈,发现竹林边上,长着好几棵大槐树,褐色的果子刚刚成熟。
前世听老爸说,槐树春天开的花儿晒干了是槐米,既是一种中药还是一种燃料,而秋天结的果儿更是一种清凉败火的好东西。
眼前这大颗槐果,沉甸甸地挂下来,可以拿下来充饥,又可清热去火,多现成的东西!
想着,阿香便卷起裤角,爬上树去摘果实。
“下来!”
一声浑厚的叫声把阿香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赵云站在树下,仰着脸,阳光照着他线条硬朗的脸,坠下的长发遮住一只眼睛,。
“为何?我这可是去摘槐果给你们吃。你不谢我,还那么生气干嘛?”阿香气呼呼地说,偏不下来。
“你爬那么高,摔下来,我如何向周将军交待?”赵云那淡漠的眼睛闪起一丝焦急。
“我还没爬高,你就咒我会摔下来!我偏让你看看,我孙尚香是什么人!”她生气了,往更高处爬去,摘了几个果实放在衣兜里。
赵云见了,也往树上爬,越爬越高,阿香急着喊:“你爬上来做什么?”
“抓你下来!”他的话短促却有力。
阿香见赵云要爬上来抓她,手往前一伸,去够一枝桠,要爬到另一边去,谁想枝桠没抓稳,人却一歪,顺着树干滑了下去。
赵云此时已爬到她身下,她这一滑,赵云连忙伸手去接,二人齐齐从树下摔了下来。惨的是,赵云给阿香垫了底。
槐果散落一地,阿香拍拍衣上的尘土站了起来,见赵云坐在地上,小腿上血肉模糊,皮肉粘着衣布湿湿的,血不断流出,想是刚才从树上滑下来时,被树干擦伤了。
她扳直他的脚,从他衣上撕下一块布,赵云吓得叫了起来:“你——你——撕我衣服做什么?”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她笑着反问,边说边包住他的伤口:“先回去!再给你治伤!”
赵云抚着脚上的血,说:“回去了,周瑜来了怎么办?”
“你都受伤了,顾不得这么多了。周郎来了见到满满的竹篮已不在这里了,必会回去的。”
说着她便扶着赵云回到阁楼里,让他半躺在榻上,洗净他伤口上的泥尘,就近采来几片艾叶,放在火上烘热后,覆在他伤口上,包好。
他只觉得伤口处传来一丝凉意,不再痛了。抬头见她细腻的手指轻触他腿上的肌肤,熟练地给他包扎,一种温暖的感觉覆上了他的心头。
他咬着牙,尽量用淡漠的语气说道:“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包扎。”
他的声线低得几乎让人听不到,可是她却实实在在听到了。
这话激发了她女性天生的同情心,她温柔地说:“子龙不要伤感,往后我与周郎都会对你很好的。”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她有些尴尬地笑笑:“过些日子便能好全了。这次多谢你了,不然摔下来受伤的便是我了。”
生平第一次这样近地面对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孩,虽然,过去她总是对他凶巴巴的,可是她温柔起来,却足可以抚慰他孤寂的心。他的唇边,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浮了上来。
抬眸,却见她早奔出门外了。
他向门口望去,淡淡的阳光里,周瑜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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