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脉,检查身体之后,断定他是胃病,便对一婢女说:“且去泡杯普洱茶来。”
婢女得令便去行了。老人喝了普洱茶,腹竟有些不痛了。
普洱茶性暖,可温润胃部。于胃是极好的药茶。
“老人家,您先坐在床上,把脚放直。”阿香又说。
待老人放直双脚,阿香从他裤角里伸手进入,众人都大惊,只见阿香一只手已按在了他的小腿处足三里的穴位上,使劲按了一会,便伸回了手。
“老人家,您好受点了吗?”她淡淡一笑。
“不痛了,不痛了!”老人连忙道谢。
老人走后,赵云忿忿不平地说:“香儿,他一个男子,你怎么能伸手摸他的腿?这太不雅了!”
阿香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行医救人,哪顾得了男女?于我手下,没有男女,只有患者。”
这样的言行于当时来说,是格外地超脱了。可是却又极有道理。赵云与步骘不禁更加佩服阿香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赵云被阿香打发着去城外等候周瑜了。阿香继续忙着。生意也越来越好。
那天,冷风吹散了门上的珠帘,阿香正在店里忙着,赵云进入,阿香便与他走到一边,听他说什么。
“周瑜果然来了。他要见你。”赵云低声说道。
“可是,我现在正在忙,不若晚上吧。”阿香看了看店门口排队等候的病人,说。
“不行!公瑾这次一改往日的沉静,怕是见不到你,马上就要进城了。万一被荆州兵抓住了,岂非坏事?”
她听了,心里有一丝甜蜜,周瑜竟这样急着见她,可马上,又为方才的甜蜜而懊悔。
她太容易满足了,就这样便会感觉甜蜜,以后还不会被周瑜欺负死了?
想到这里,她咬咬牙,说:“那且等我把这个患者的病治好了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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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簇宫粉梅于风中冷凝成一团红白,枯萎的树丛中,隐现铠甲的身影。
赵云与阿香,各自两骑马,踏尘而入林中。
林深处,铠甲如雪如云,凝在梅花里,中有一特别银白的铠甲,高高立于梅影中,洇成一片白云。
阿香轻轻下马,那白云铠甲霍然转身,清风朗月般的面容映入眼帘。
“阿香!”
那人急急奔来。
“周郎——”阿香呼唤的声音带着哽咽。
穿这银白色铠甲的人,这清风朗月之姿容的人,正是周瑜!
周瑜奔至阿香面前,怔怔凝视着她,四目相融,心内潮起。
一个深深的拥抱,二人竟语咽。
赵云远远立着,望着二人相拥的身影,心头泛着一股酸意。他掉开了头,视察着林子。
“阿香,你还好吗?”周瑜捧着她的脸,哽咽地说。
“托周郎的福,阿香极好。”阿香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
“你还是在怪我,当时选择了事业?阿香,对不起,原谅我。如果有第二次,我一定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周瑜那道剑眉攒成一起,深深地说。
“我永远不会怪你,周郎,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阿香泪落湿襟。
“阿香!”二人紧紧相拥。
温热的唇,吻着她那香甜的唇瓣。她却偏过了头。
离她秀鼻是那样近,可以感觉到她炙热的鼻息,他却无法触及她的唇。
因她此时的目光,是比雪还冷,比月光还淡漠。
“你瘦了。”他那细白的手指抚过她明显瘦下来的脸蛋,目光凉了半截,“你在荆州发生的事,子龙都告诉我了。是我害了你。”
她却定定地望着他,目光无神。
“好好去西蜀,打一片天下吧!”她说。
“嗯,我周瑜要为你打下一片天下!”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坚毅如火炬,“跟我走吧!阿香!”
“不。我不能走!”她却拒绝了。
“为何?阿香,你知不知道你在荆州很危险,刘表随时都会要你性命!”他目光打颤如闪动的烛火。
“我必须留下来。刘表是个仁义之人,他杀我无益。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为何你一定要留下来呢?”他那琉璃眸子凝着不解。
“因为我明白,你哪怕打下西蜀,打下天下,你还是会回到我哥孙权身边。是吗?”她那嫩白的脸闪耀着晶莹的泪珠。
他顿了顿,揽着她的肩膀,说:“到时候,主公必会同意我们在一起了。这样,我成就了与孙伯符之约,你也成就了兄妹之情,为何,你反而不乐意呢?”
风吹扬起他头盔上银白的盔缨,她帮他抚了抚。
深深的叹息从她喉咙里发了出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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