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一个人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续犯同样的错。作为同行,我对你的愚蠢表示万分的鄙视。”
“你…………这个……无耻的……骗子……”
即便是用断断续续的频率,瑟斯也已无法将这句话完整地传达到库洛那伊的耳中。左手的伤痛相比受到直接创伤的喉咙口要表面得多,这个时候的焦黑和惨不忍睹只是让他几近麻木,却毫无半点的雪上加霜。
“那么,游戏就到此为止吧。虽然说我已经达到了复仇的目的,可是还远远不够。”
——杀了我吧,为什么不杀了我?
瑟斯宁愿自己承受千刀万剐之痛,也不再希望奄奄一息下去。
房间的大门被开启,随后进来了七八人规模的小团队。
“把他带到素材候机室里,今晚我会好好地料理这个活生生的好资源。”
“是,库洛那伊大人!!”
——求求你!杀了我吧!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瑟斯的意识终于变得模糊起来,他多么希望自己的闭眼是走向死亡之路的第一篇章,可是出于科学家的本能反应,他也明白这个叫做库洛那伊的男子很好地控制了药剂的致死程度,而且可怕地精确到了命悬一线的最尴尬边界。
库洛那伊摸了摸头颈之中悬挂的饰物,平和地抚摸中拭去了其刚才令人敬畏的杀意。
“哥哥,这只是复仇的第一步,接下来,我会把剩余的那个人一并除去。他们是引领这次秘密潜入的罪魁祸首,我不能原谅他们,绝不!!!”
库洛那伊又一次拿出了用来描画双眉的那支口红,疯狂地在上下的两片嘴唇反复地涂抹着。
“全都别想活着出去,你们这些侵入者。”
那是……从妖艳但过于浓厚的两抹红色之中穿堂而出的自言自语。
“就这么一直往上爬吗?”
弗莱德望着只顾朝上前进的萨特,从后背散发而出的那份坚毅前所未见。
“除此之外,我们别无他法,弗莱德。”
在弗莱德的印象中,这样严肃的萨特从未出现过。
“就连图斯大哥也只是如此艰辛的险胜,我们这一次的偷袭,原来是内含巨大风险的一去不复返吗?”
“一切都还没结束。”
“怎么弗莱德,你难道真的指望我们找到那个被囚禁的前时光管理局的精英,就可以逆转整个战局的走向吗?你应该很清楚,你自己都受了重伤,让本来就不够充沛的4人战斗力自动减员到了人。”
“曙光……从来不会眷顾抛弃希望的那群人。”
“哼,你还真是老样子,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在墙壁的夹层中不断前进的两人停止了脚步,萨特用手指轻轻地叩了几下上面的硬层,终于,他们到达了永不超生的地下表层,距离探头而出仅有咫尺之遥。
“也不知道上面会有怎样的埋伏等着我们。弗莱德,我们就这样鱼贯而出吗?”
“不,那样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我们可以继续凭借我的‘夹层的通行证’来到监狱的下层,但是我们并不清楚那个男人的关押地点,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没有露脸一探究竟的觉悟,就永远只能在黑暗中摸索。”
“那么,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萨特。”
“老兄……”萨特将手搭在弗莱德的肩膀之上,欲言又止。
“现在保持完全健康状态的人,就只剩下你一个人而已了,如果从一物换一物的牺牲层面去考虑的话,我无疑是靶子的最好人选。”
“弗莱德!!!你不要忘了,你的未婚妻还等着你,你难道想让温斯蒂永远孤独地等你一辈子吗?”
“呵呵,打从我们成为WOJ的干事以后,我就担心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弗莱德的眼神中掠过了一阵失落和哀伤,默默地把脸扭向一旁。
“不要再和我提这件事情了,如果我真的在这里以身殉职,托我给温斯蒂一个口信——就说我对我的无能感到万分抱歉。”
“我……办不到。”
萨特刚想自作主张探头而出,以成全弗莱德的全身而退之路,却被弗莱德死死地抓住手腕,只得在原地死死地挣脱着这样的束缚。
“两位,不介意的话,你们就直接上来吧。”
强运的彗星之尾将弗莱德和萨特头上的沉重阴霾一扫而净,这个声音,是弗莱德最近的记忆储存库中的重要资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