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强没有开宾利,把车停在饭庄门口让公司派人来取,他随着大伙一起坐上了大客车。
在车上,赵东河给大伙做了个动员报告,总结起来就是;让大伙胆要大、心要齐,敢不给钱就耍驴!还说城里人都怕这个,让大伙放开胆子干,鼓动得一帮人斗志昂扬,看样子到那吹吹胡子就能把钱要来。
要不怎么说酒壮熊人胆呢?
借着酒劲,这些民工坐车上,紧着吹嘘自己在老家如何了得。那家伙吹的,简直是三头六臂、八面威风的人物,就差给自己踩个风火轮。
三车人一路上差点把大客车吹放炮,等到了地方下了车,小风再一吹……一个个揣着袖子蹲地上,都成了瘪茄子。
也不怪大伙泄气,这人家也太砸人了!五米高的大围墙,水泥罩面光溜溜的,瞅那样扔个壁虎上去都能哧溜下来。黑漆漆的铁大门,门缝都能夹死个苍蝇,看不出里面的情况,整个院子在外面瞅就像个监狱。
院子里响起狂闷的狗叫声,听动静就知道这狗小不了。外面一百多号人进退维谷,连叫门的胆量都没有。
“东河兄弟,里面没人锁门呢,咱改天再来吧。”
“对对对,改天,这院里大狗不少,别闯进去被咬了。”
罗炳浩凶名显赫,不少人在门口就打了退堂鼓,吃饱喝足想着回去睡个安稳觉,还给自己找点不错的理由。
“你们都是仙儿啊?”赵东河气哼哼地骂道:“连个门都他吗不敲,就知道里面没人?”
“瞧你说的,这些狗在院里叫唤,有人不早出来了?”
“是是是,准是没人。”
一堆人站门口唯唯诺诺,把赵东河气得蹦高骂,问这帮人车上那劲都跑哪去了?车上都他吗是天王老子,下车怎么都熊包蛋了?
胡强在旁边拉拉他,想说两句给大伙壮壮胆。正这时,却听见里面有人伴着狗叫声高骂道:“谁他吗在外面吵吵呢?来,把大门打开!”
外面的人吓了一跳,都往铁大门定睛观瞧。
吱呀呀,双门大开,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
不看还好,一看清里面情况,外面这些人更不敢进去了。
坐北朝南一座三层小洋楼,楼前两侧都有个大花池子,一条宽阔的水泥地面从楼前直通大门,两边是规整草坪,几个大树点缀其间,清风吹拂,枯黄的叶子哗哗的往下掉。
若没有院里的那些煞风景的人和狗,这绝对是个不错的别墅。
院子里有六七条德牧,向着外面这些人狂吠不止,那长舌头拖在外面流着口水,瞅着真吓人。更吓人的是,院里竟然还有六七十号人,一个个身高体阔,面貌狰狞,浑身透着匪气,有几个人手里还把玩着着刺刀,斜眼吊炮瞅着门外的这些民工,目光充满不屑。
草坪上摆了几张圆桌,上面杯盘狼藉,看样子这些人也是刚喝完。
外面站的都是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哪见过这场面?看看人家那阵势,人家那体格,人家的装扮……再看看自己,吓得腿肚子直转筋。
胡强没有去看那些瞪眼珠子耍狠的人,而是专注于中间稳稳端坐的小个子。
自然短发,脸形端正,卧蚕眉下一对小眼睛,目光锐利透着几分机敏,整体看来还挺招人稀罕。坐在那看样子不到一米七的个头,绝对是那堆人里最矮的。可在胡强眼里,他绝对是最显眼的一位,这人身上有股气质,让人会不自觉的关注他,胡强码定他就是罗炳浩。
这个人确实就是罗炳浩,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岁,实质上今年已经三十三。此人绰号一大堆,有人背后称他‘浑斗罗’是个难斗的主。最响亮的外号就是‘罗大炮’,罗炳浩觉得这外号能让人产生遐想,别人听到会以为他的鸟特别大,所以对这个称号很喜欢。
其实这外号是从他打麻将得来的,这小子爱打麻将,而且还爱点炮,更难能可贵的是竟点大炮!一桌麻将,哪个胡的大他点哪个,那才准呢!只要和他打麻将的,什么牌大看什么,只要上听基本就八九不离十,罗炳浩很少让大家失望。
胡强在看着他,而他也在看着胡强。在他眼里,这堆乌合之众的人堆里,胡强又何尝不是最显眼的?有版有型,有模有样,冷冷的气质丝毫没有被吓到,而且周围站的几个小子,看起来也不简单,尤其那个大个子,没见过这么壮的汉子!
两边人对着瞅了半天,谁也没说话,二百多人都站那听狗叫。罗炳浩首先不耐烦起来,挥手让人把狗牵后边去,感觉清静不少,才晒笑道:“你们是来要钱呢?是要钱呢?还是要钱呢?”
他以为自己说的很好笑,自己还笑两声,可惜对面没一个人配合他,只有胡强应了俩字;“要钱。”
“没钱,你们回去吧。”罗炳浩说得轻飘飘,满是戏耍的意味。
赵东河急道:“你不给工钱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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