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了,等一会儿到了经侦队把罗玉寒救出来,你直接和他讲条件,让他把三千万和那栋别墅记到……记到谁名下呢?”沙如雪说到最后,突然想起来罗玉寒没有身份证。
“当然是记到你名下了。”夏怡晴毫不犹豫地说。。
“可凭什么呢?”
“凭他是你的保镖呀。”夏怡晴说。
沙如雪尴尬地笑笑,说:“电也充的差不多了,你赶紧去备份,然后咱们就出发,其他的事等救出罗玉寒再说。”
潘小河送走了袁玲玲之后,直接开车来到经侦队,在办公室面见了任秋生。
“人我已经送走了,现在怎么办?“潘小河小声地问道。
“人是你们派出所抓来的,你看怎么办?“任秋生说。
“人是我抓来的,可他是关在你这儿呀,再说,当初搞他是你我商量好的,不管是否成功,你们都必须共同承担责任。”
任秋生现在不想承担责任,但也推脱不掉,自言自语地说:“抓人容易放人难,我们总不能告诉他说是我们故意陷害他的吧,这可怎么办呢?”
潘小河也感到此事棘手,但他毕竟富有经验,于是就给任秋生出了个主意,说:“放他出来放风吃饭,然后放任自流,让他逃跑。”
“这个主意不错,这是滞留室的钥匙,你现在就可以去告诉他。”任秋生说着,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把钥匙递给潘小河。
潘小河并没有伸手去接钥匙,反而说:“我一个人恐怕不太妥当吧,还是咱们两个一起去吧。”
事情发展到现在,谁都害怕承担责任,任秋生明白潘小河的意思,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潘小河跟在后面,忍不住骂道:“狗日的,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命好呀还是我们的点儿背。”
“罗玉寒,里面闷不闷呀。”任秋生打开防盗门上小窗户离开,潘小河取代了任秋生的位置,朝里面喊道。
两人在路上已经商量好了,他们如果主动说要放了罗玉寒,以这货的机灵劲,肯定非要问个为什么,这样一来他们连个正当的理由都没有。不如先把放出来,然后给他提供机会让他逃跑,他们也不再追问,这样一来,对媒体也好有个交代。
罗玉寒料定潘小河没憋什么好屁,根本就懒得搭理他。
潘小河打开防盗门,看着罗玉寒靠墙站着,说:“你虽然犯了罪,但我们也会对你人性执法,你都关了几天了,也没透口气,连饭也没吃一口,我和任队长商量一下,让你出来吃个饭,散散心,好好回忆下那天的作案过程。”
罗玉寒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眯眼看着潘小河,然后摇摇头发牢骚,说:“以前我认为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不过今天看到你的表现,我感觉我错了,狗在一定条件下是能不吃屎的。”
潘小河明明知道罗玉寒在骂他,但为了顾全大局,也不得不强压着火气,假装没听见,冲罗玉寒笑笑,说:“咱们不讨论狗的问题了,先出来散散心,顺便搞点吃的。”
“既然潘所长求我出来散心,我要不给潘所长面子,潘所长的小脸岂不是装到了裤裆里,散心就散心,不过我吃饭从来是无肉不香,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罗玉寒站起来,依然昂首挺胸,器宇轩昂。
罗玉寒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边。
桌上放了两只烧鸡,五斤猪头肉。潘小河和任秋生本来要离开的,但他们都想见识一下罗玉寒如何能把十来斤肉装进肚子,于是就留了下来。
罗玉寒撸起袖子,两只手分别抓起两只烧鸡,左一口右一口,五分钟不到,两只烧鸡只剩下两个鸡架。吃完烧鸡,罗玉寒双手捧起猪头肉,开始大快朵颐,这次比吃烧鸡的速度还快,潘小河看着手表,罗玉寒只用了四分半钟。
“我的天呀,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呀。”潘小河禁不住问道。
罗玉寒擦擦嘴,没搭理潘小河,抬头看看葡萄架上的葡萄,顺手摘下两串,洗也不洗就直接啃起来,一边啃一边说:“想不到这里的葡萄这么好吃,要是能住到明年秋天该多好呀。”
潘小河专心致志看罗玉寒吃葡萄,任秋生悄悄走到潘小河身边,拽了他一下,暗示他赶紧离开。
“罗玉寒呀,你吃这么多不好消化,先在院子里散散步,我可警告你,你别趁机逃跑呀,如果逃跑再被我们抓回来,可就是罪上加罪了。”潘小河按照提前和任秋生商量好的说辞警告罗玉寒。
“你们放心,这里吃喝不愁,我不会逃跑的。”罗玉寒手里的葡萄已经吃完,又伸手摘了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