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两声,皱眉说:“海旺说的没错,押解几个嫌犯就请求武警派人,的确有点小题大做,不如这样,行刑队所有在家的,今天通通出动押解嫌犯,我再给下边的中队打电话,要他们派十几个人过来,加上我们这里的人,二十几个人押解四个嫌犯足够了,石队,你说呢。”
“我们都听任局的安排。”石磊说。
“不,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研究的结果。”任青山纠正道。
就在任青山宣布要散会时,任娜娜喊了声慢。
在场的五六个人全部把目光投向任娜娜。
“任警官,请问你还有什么不同意见。”任青山大方地喊道。
任娜娜辞职后,任青山曾经要儿子任秋生和任娜娜联系过,说如果任娜娜向任青山服个软,并答应嫁给任秋生,任青山就对任娜娜既往不咎,让她重新加入警队。没想到, 任娜娜在罗玉寒的帮助下,不但复了职,而且还被安排在刑警队。这对于任青山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在刑警队,任青山曾经和任娜娜见过几次面,都每次都没有正面接触,现在见任娜娜要求发言,任青山先是一愣,然后才故作大方地问道。
“据听说,有人要劫走嫌犯,所以我请求领导向武警求援,以防万一。”任娜娜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
“据听说——,听谁说的。”任青山突然脸色大变,厉声问道。
“是我的线人,我负责替他保密,暂时不方便透露。”任娜娜回答道。
“线人?那好呀,既然是线人,就该替警察服务,这里都不是外人,你能把不能说说他的具体情况。”任青山趁机提出了要求。
任娜娜冷笑一声,说:“既然他是我的线人,我就要负责他的安全,我不能保证今天在座的没有派邦的卧底,所以,关于他的基本情况,恕我无可奉告。”
任青山冷笑一声,说:“好,这也算个理由,既然他掌握了情况, 肯定知道是谁要劫走嫌犯,这个你总可以说了吧。”
任娜娜再次冷笑一声,说:“没家贼引不来狼,也许在座的有一位就是警察内部的家贼,至于是谁,谁知道。”
任青山脸色苍白,一拍桌子,大声斥责道:“请注意你的言辞,据我所知,在座的每一个警察都接受过严峻的考验,倒是你,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拉拉扯扯,勾勾搭搭, 严重影响了警察的形象。”
石磊见曾经的父女拿着机枪互相扫射,赶紧站起来打圆场,说:“咱们都是好警察,为了一个口误就翻脸,不值当,现在就照着任局安排的,马上安排警车,等兄弟单位的警察赶到就马上出发。”
警笛鸣叫,警灯闪烁,五辆警车押解着花豹等四个嫌犯,浩浩荡荡驶出了刑警队,向看守所所在的方向开去,引来无数人侧目。
第一辆大屁股警车开道,第二辆押解嫌犯,后面的三辆警车全是刑警。
离看守所还有一半路,要经过一个危险的地段。左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右边是陡峭的岩壁,石磊通过报话机通知所有的警察,司机全速前进,其他警员子弹上膛,保险打开,以防不测。
石磊刚下过命令,就看见右边的断崖处驶出一辆装载机,石磊大叫不好,刚要提醒大家提高警惕,只见装载机已经横冲到马路中间,把前边的两辆警车和后面的三辆警车分割开。
一块七八米高的钢板在装载机前边缓缓升起,钢板那边突然枪声大作。十八个警察从后面的三辆警车跳下来,在石磊的带领下,试图爬过钢板,可由于钢板太高,他们没有提前准备,只能望板兴叹,朝天明枪。
前边枪声停止几分钟后,石磊才带几个警察翻过装载机。
眼前的景象擦不忍赌:第一辆车上的三个警察没来得及下车就被打成了蚂蜂窝,早已没有了生命体征,车厢底部的鲜血还在四处流淌,一股血腥味直扑鼻子,呛的人只想呕吐。
第二辆车上的四个嫌犯也无影无踪,司机海旺不见了踪影。
任娜娜看到四处流淌的嫣红的鲜血,当场就泪流满面,她捏紧了拳头,瞪大了眼睛,张张嘴,却一句话没说出来。
其他警察被眼前的惨状吓得发呆。石磊挥舞着手里的五四式手枪,怒吼一声,追。
现场留下三个人,其他的十五个警察跟着石磊往山上没命跑去。
追捕之前,石磊拨打了任青山的电话,汇报了现场情况,并请求任青山通知武警前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