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疲惫。”
帝师转身带路,独孤一抱着吴冥从船上迈下,自然有一块金色的地毯从房内延伸出来,落在他的脚下,他的背后,沐白抱着余婉婷,牛牟悬浮在空中,也是从船上跳下,踩在金色的地毯上走进塔内。
“你就不要神神叨叨的了,你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什么,你就直接说你能不能救我小师弟,如果不能救,你就告诉我我二师弟去了什么地方,我找他救我小师弟。”
大厅内,在雾明界的沙盘前,已经有三张玄冰雕成的冰床放在那里,独孤一将吴冥放在床上之后,就直接开口询问帝师,后者没有立即作答,而是一挥手中的羽扇,一个透明的光罩将吴冥他们的身体笼罩恰里之后,他才说:“能救他们的人不是我,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静静的等待。”
“世间还能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还真是实属罕见,那我们就这样等着?”
独孤一自己取出两个蒲团放在吴冥他们的身边,然后又拿出一张棋盘,一边下棋一边跟帝师搭话,沐白来到了窥天塔出奇的乖巧,一直跟在独孤一的身后,也不多说话,也不像在地坤殿那样嗜酒如命。
帝师走过来,款款落座在他的对面,持黑子与其对弈,一边落子,一边说:“时下与荒人的战争即将打响,轩辕轻柔已经奔赴战场,你真的要视这场事关帝国生死的战争于不顾吗?”
“你不是还在吗?那帝国的生死就轮不到我操心,我现在只想治好我的小师弟,其他的事情不想去管,再说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的荒人绝对不是帝国的对手,所以帝国的安危根本就不用担心。”
棋盘上落子如雨,一旁的沐白,只能看着他们两人一边说话,然后就有数不清的棋子落在棋盘上,直看得她眼花缭乱,昏昏欲睡,只是在这两个人的面前,她必须打起精神,仔细的看着。
“是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场战争帝国必赢无比,可是荒人为什么还要执意进攻呢?独孤,你可知道,我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你才是背负窥天之道的人,我怎么能知道你的眼中看到了什么,我也没有多大的兴趣知道。”
独孤一话落之时,正好帝师的落下一枚黑子,无数的黑雾从这颗棋子中蔓延而出,在前者的面前汇聚成团,,黑雾散开,里边是一片荒凉之景,尸横遍野,残垣断壁,倒塌的窥天塔,断裂的罚天剑,天空中是一个巨大的裂缝,整个雾明界都被黑暗所笼罩,看不见半点光明。
“这就是我看到的雾明界的未来,一个没有光明的未来,这不是荒人能够造成的,独孤,这场战争的背后,一定是天人在操纵着一切,你现在还觉得,这件事情跟你无关吗?”
独孤一皱眉看着那黑雾中的场景,良久,默默的落下一颗白子,顷刻间迷雾散尽,棋盘还是棋盘,窥天塔还是窥天塔,他淡淡的开口:“如果你的窥天道看到的都会成为现实,那小悟就不会死,雾明界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事在人为,你应该将更多的目光放在眼下,而不是将来。”
听着他的回答,帝师微微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黑子全部撤去,站起身走到吴冥他们的冰床前,挥一挥羽扇,他们身上的绷带就全部滑落,露出其中本来的面目,他再一挥扇,三支羽毛从扇上脱落,化作三件羽衣穿在他们的身上。
“这个孩子的出现是一个变数,我看不到他的未来,希望他的出现可以给雾明界也带来一线的生机。”
“窥天道的存在就是为了将希望寄托在孩子的身上吗?当年是小悟,现在又是小师弟?我们修行了这几千年,就指望着一个个的孩子来拯救我们吗?诸葛玄,你真是无药可救!你整天没事就消耗你那所剩不多的寿元去进行你所谓的窥天,你是真的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雾明界中,恐怕已经很少有人记得,武王名为轩辕悟,帝师名为诸葛玄,即使是三师姐,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像是知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微微咋舌,能够直呼帝师名字的人,大师兄的身份真的是深不可测。
帝师的双眼睁开,露出其中只剩下眼白的眼球看向天空,言语淡漠:“若吾之残躯身死,能换来雾明界万世太平,我诸葛玄一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