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在同辈之中乃公认的骄楚之才,最为顾全大局,对外来之人有抵触情有可原,只是如此极端之事……”
随着这声音,只见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从茅屋中缓推出一架木制轮椅,其上坐着一位面容俊秀,比这二少爷还要瘦上几圈的九尾灵狐族人,那深陷的眼窝被白暂的皮肤衬得甚是分明,干涸的嘴唇微微张着,胸口一起一伏的喘着粗气,显是大病未愈极为疲惫的样子。
却不是“偰家三杰”的偰琨还有谁?!
只听偰琨喘言道:“莫不是与孤家那两位长老和大少爷行事如出一辙了?”
听得此处二少爷显是神色一震,不禁深吸一口气揣摩着偰琨的言语,那阴晴飘忽不定的眼神猛然一凌,起身向偰琨行了个族礼朗道:“偰琨兄,虽然平日你我言语不和,但今日这番言语当真是受教了。”而后冷眼看向潇离等人,“哼”的一声转身离了去。
这边张帆和陆语衫赶忙上前查看潇离情况,只见后者神智清醒,战神刑天
显然又重新入静,而潇离却安然无恙。果不其然如那济行道长和土御门平和所说,潇离魂魄与其相融,而且重塑之体异于常人,再不会被刑天溢力所伤。
“潇离兄竟有如此神术,方才所释之力,放眼我族能抵下来的不知有几人。”
偰琨笑道,言语透着诚恳,无半分旁意。
“我还一直没有道谢偰琨兄的搭救之恩。”
潇离所说自是日前长老集会上偰琨出面相救之事。
“琨大哥,我们进去吧,别被风吹着受了寒。”
偰琨身后推着轮椅始终一言不发的族人提醒道,但偰琨摆了摆手说道:“桑卓,你也许久没有见到桑洛了,俩人叙叙旧吧,我有话和三方兄弟说。”
被唤作“桑卓”的族人轻道了声“是”,而后与桑洛二人离了去。
“三位兄弟,我们去屋中详谈吧。”
偰琨轮椅一转,带着潇离等人进了茅屋中。
两张床榻和简桌,俱是由树根从地下盘踞而成,屋中再无其他。
“寒舍简陋,莫要见怪。”
偰琨说道:“人类邀请宾客到家中,是这么说的吧?”几人听罢相视大笑,气氛轻松不少,只见偰琨面色微正,轻声转道:“我与兰妹自幼感情最深,当得知其遭受天罚被关押天庭之时,只恨我这多病的身子拖累无法前去救她。每次兰妹回来,提到最多的便是‘潇离’、‘潇离’,听得我这个当哥哥的都有些嫉妒。”偰琨看向潇离,略带深意继续说道:“果不其然如兰妹所言,外族人并无传言中那般不可信,我一直等着你们。”
“敢问偰琨兄弟可有搭救兰兰和桑蛮之策?”
潇离听得偰琨提到“等”一词,说明早有准备,不禁难掩激动之情赶忙问道。
偰琨并未正面回答,缓看向窗外,听得潇离三人大惊:
“说来话长——就由孤氏一族的背叛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