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转向那十六个部落的人,“你们,可有人知道该如何采集六足飞龙,”
十六人都是频频摇头,其中一人开口道,“六足飞龙数量稀少,多少人想办法专门去猎取都沒有成功过,至于如何采集,我们只知道它全身是宝,只是听说一些可采集的部分,但至于如何下手,也是沒有头绪。若真是要采集,那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试试。”
万朋这时摇摇头,“那就算了。如果你们有把握,在一个时辰之内采集完毕,那我们就采集。如果你们沒有这样的把握,那可以过來观察一下,看有沒有什么是直接可以带走的。一个时辰一到,我们就必须离开这里了。”
部落的人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遇到六足飞龙,又能将其击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万朋再次摇头,“这六足飞龙的吼叫,我们应该都听得出,很是特别。而我最后一击,直向上冲,早就超过了森林的高度,怕是数百里之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林。我们现在的位置,位于帮派的控制地带,虽然说,距离大路还远,可是会不会有帮派在这里巡逻或采集,很难确定。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对我们來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万朋说这些时,谢婷已经走到六足飞龙身边,用手摸了摸六足飞龙前爪的脚趾甲,手上冰芒戒三道剑气全部发出,终于切下來其中一个。之后,他又绕着六足飞龙走了一圈,收集了部分毛发,血液,口水等简单的东西。
听万朋这么说,部落的人虽然觉得运气不该那么差,但是也不敢大意,立即围到六足飞龙身边,取出一堆奇形怪状的工具开始采集。不过,才不到一柱香功夫,万朋突然神色警觉地叫停了他们,示意他们马上随自己转移。
部落的人显然多有不愿之色,面对着这一大堆宝物,却无法带走多少,谁都会有所不甘。可是万朋的表现又不像是假的,他们只能随着万朋,向着另一个方向快速撤去。
他们并不知道,万朋除了将自己的灵识发散,还在高空安排了一只火雷鸟进行侦察。
半个时辰之后。
一个三十人左右的小队,迅速出现在刚刚万朋他们的位置上。这个小队,所有人都是光头,在额头之前,带着一串如同牙齿般的头饰。为首的一个四十多岁的样子,身形精瘦,胡子刮得一根不剩,双目冷酷而又深遂,右耳上戴着一个指甲大的耳环,似乎是很小时就已经戴上,现在早就深深地嵌入肉中。
他的目光,从一出现,就沒有离开过这具六足飞龙的尸体。而对于这尸体,他的认识显然比万朋他们更深刻,三十人之中,有一半被他划分出來,对这尸体进行甚察分析,另一半,则开始追踪万朋等人的踪迹。
“线主。”负责堪察六足飞龙尸体的人上前道,“六足飞龙,死亡时间不足一个时辰,身上各处的有价值部位,均未被采集,只有部分价值不高的很容易采集的部分,出现了局部缺损。死因是从口腔中向外攻击,双目均被冲破,飞龙珠已经被击碎,这可能也是我们发现的两道光柱的來源。”
所谓的线主,慢慢点点头,一只手摸了摸耳朵,“沒有人不知道六足飞龙的价值。能够击杀六足飞龙的,常理上说,必然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可是,如果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弃六足飞龙而不顾,显然,他们是害怕什么,或者有更重要的任务,也许是更重要的东西在身上,他们的具体方位呢,”
报告的人指了指线主的后方,“那边,东南,”
线主的手从耳朵上,变到了摸下巴,摩了几个,摇摇头,“东南方向,能够有价值的,只有共用道路了,可是,共用道路上,发生冲突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不采集六足飞龙,而往那边走,只有两个可能,”
线主仰头望了望天,也可能是活动了下颈椎,“第一,他们要留下一个假信号,引导我们去那里,第二,他们是赤练国的应召部队,”
线主吐了一口气,“对于第一点,除非,他们知道我们肯定会來这里,是针对我们的,不过,显然他们想隐藏行踪,另外,沒有人知道,我们在附近,何况,以一只六足飞龙为价价,且不说为了对付我,便是为了对付我们帮派,也是不值得,而对于第二点,才是更可能的,”
线主突然咬了一下牙,“这些人,不管是怎么击毙了飞龙,可是却害怕被遇到其他力量的袭扰,所以匆忙逃离,”他突然阴森森地笑了笑,“给我传令下去,东南方向各点,但凡有发现异动,但截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