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雾了?”阿莱多惊讶的直接冲出了石堡军营的某处会议厅,而他的身后还跟着刚刚正和他一起指定接下来作战计划的布莱顿以及众位将领。
此时阿莱多与布莱顿的部队已经在石堡南门集结完毕,而接下来他们就要发动对玛利亚堡的攻城战了。大军几乎动用了全部的后勤力量,力求趁着这一次进攻在玛利亚堡的城下构筑起一条用来架设64磅重炮的固定阵地。
话说上一次虽然用重炮轰开了石堡的城墙,但那结果切实牺牲了两架重炮的车架。毕竟由于铸造工艺的限制,阿莱多的火炮工匠们铸造的这系64磅重炮只是有一门射击石弹的青铜加农炮,除了炮弹的惊人口径造成的短距离冲击之外,轮射程和精准与杀伤完全不及12磅野战炮的威力。
但毕竟为了破开玛利亚要塞的特殊城墙,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往往却是最划算的,所以青铜加农炮就算再怎么不济也比起传统的木桩攻城槌要先进得多。只是为了能够灵活的输送和架设这种大家伙,艾莱多的工匠们绞尽脑汁也只是想出来了一种用大量整块的巨木来承载巨炮的重量来充当发射架。这种发射架虽然的确能够支撑这种重型火炮的发射冲击力,但最多也不过就维持个十几次也就算极限了。
就像之前进攻石堡时的那样,超过这个极限之后,巨大的发射架便会肢解和垮塌,所以想要进行更加稳固的射击的话,那必须要拥有一个坚固的固定发射平台才可以。水泥这种材料无异是最合适的,但问题阿莱多手中并没有这种东西。当然他直到在贤者议会的图书馆内肯定有水泥的相关资料,但问题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在安排人去那边窃取了。而如今在没有类似水泥这种先进建筑材料的当下,阿莱多只好动了一些歪脑筋。
炼金术,这边是阿莱多准备的解决办法。当然他手中的炼金术并不是来自米海尔这一方,而是花了大量的资金与投入,甚至不惜用了一些肮脏的手段才从黑市中搞到手的办法。这种炼金术的效果可比水泥管用多了,它可以将泥土直接转变为刚玉,就是那种仅次于金刚石的矿物质,只不过要施展这种炼金术所需要的材料十分的高昂,但阿莱多还是用尽了一切办法将其准备了出来。同时这种炼金术的施展时间虽然要比同等量的水泥慢上许多,但只要在傍晚之前开始施法,到了第二天太阳生气之前,便可以听到第一声重炮的咆哮了。
有了这些基础之后,那么只需要在进攻玛利亚堡的时候在城下挑一块合适的位置建立固定炮台阵地即可,然后便可以用这剩下的31门64磅青铜加农炮来轰击玛利亚要塞的城墙了。
阿莱多与一种将领们在进入石堡后并没有急着休息,反而是召集了所有的工匠们就固定炮台的位置进行了细致的实地考察与讨论研究,最终在不久之前敲定了一个非常合适的位置。而原本阿莱多也很担心计划在实施之前突发什么意外,毕竟从这次军队带来的物资来看,大军经不起长期的消耗战,唯有趁着眼下这股顺势的锋芒一鼓作气攻下玛利亚堡才行,最不济也要尝试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打垮对面的士气,不然的话这一次的战争天平必定会倾向敌人那一方。
阿莱多跟着哨兵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石堡南部的城墙上,根本就不需要借助望远镜的帮助阿莱多也能够看清楚远处发生的异常状况。在模糊的地平线上,那座之前还清晰可见的玛利亚堡不知何时已被笼罩在了浓厚的迷雾当中,整个玛利亚堡就好像被人用橡皮从纸上抹消了一样毫无踪影,看起来这股浓雾也并非是寻常的自然现象,而且根据哨兵们汇报说这股迷雾从出现到现在似乎还不停地在向四周扩散。
“不像是自然发生的雾气……”布莱顿身边的以为贵族将领说道。
“的确,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布莱顿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然后也应道:“这股雾气来的太突兀了。”
“我同意你的看法。”阿莱多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迷雾一边说道:“这种突然发生的大雾……会不会是魔法师搞的鬼?”
“米海尔公国的魔法师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不过炼金术倒是可以。”卡蒙狼獾的百夫长罗贝尔肯定的说道:“这个绝对是玛利亚堡的防御手段了。殿下,我提议我们需要重新斟酌一下刚刚的作战计划。”
“一阵突然发生的迷雾……”阿莱多慢慢的放下了望眼镜,然后指着远方的迷雾看着罗贝尔问道:“它能够阻挡我们的炮弹吗?”
“这个……属下不知……”罗贝尔有些羞愤的低下了头,因为在他看来,阿莱多的这种提问无异于是在指责自己的无知。
但事实上阿莱多就是在正经的提问,他也担心这股雾气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超自然的防御手段,但看在罗贝尔的完全没有提出任何真知灼见的见解之后,他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走下了城墙。
罗贝尔呆在原地看着阿莱多与一种将领们俩开后不动声色的咬紧了牙关并攥紧了拳头,其实他并没有多么记恨阿莱多对自己的藐视,尤其是在得知了对方是第二王子殿下之后那就更加而当对其顺从了起来。罗贝尔踌躇满志的加入了大军之后,原本以为王子殿下会非常重视自己这个潜伏在公国境内已久的棋子,在潜伏公国的十几年来不管是当地的情报还是地理状况他都一一的调查清楚,就等着诺斯克公爵这边反攻之时能够派上用场。
但实际的情况却是自己厚着脸皮加入了大军后的第一场作战会议,也就是刚刚在阿莱多他们制定炮台计划的那次讨论,罗贝尔在会议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过,简直就像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似得没有人在意他的存在。因为阿莱多与他们的将领们说讨论的事情他几乎一句都听不懂,当然他也理解因为对方的军队和使用的武器与以往大不一样,这些从未见识过的新武器与全新的军事制度,乃至他们之间频频出现的各种新词汇都让罗贝尔感到应接不暇,甚至就连在自己眼中视为纨绔子弟的诺斯克公爵之子布莱顿阁下也都能够在会议中发表自己的意见,并且他发表的有关骑兵与步兵的阵列与攻势类意见几乎都被采纳了进去。
面对处处受到挫折的罗贝尔忽然有种茫然的自卑感,他感觉自己以及自己带来的卡蒙要塞步兵几乎无足轻重,以至于在后来会议快要结束之前的时候,阿莱多王子殿下才分配给了自己这边一个看起来十分莫名其妙的任务,那便是让卡蒙的来的步兵们在预定阵地的一侧构筑防御阵型,并且还要挖一切看起来莫名其妙的沟渠。罗贝尔并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军事家,但他也很清楚这可是一次攻城战,而自己却还是进攻的一方,不去准备攻城道具也就罢了,竟然还在对方的城墙面前准备防御阵型?这简直荒唐透顶!
种种不解的遭遇让罗贝尔的信心丧失的非常迅速,这一切的结果几乎和最开始的潜伏计划以及前任诺斯克大公爵允诺的结果完全不符。而不知为何,罗贝尔有一种莫名的悔意,而渐渐地,这种莫名的悔意也在不知不觉中转变成了对于阿莱多等人的不满。
但这些不满情绪也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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