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索回到了会馆后方找到了正在跟几位姘头放纵的莱特曼,虽然对方的快活时光被打断后显得十分愤怒,但是在听到了阿方索的来意后也顿时就被惊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疯了?我们本就是要避风头才把那两个精灵封存到了保管库中的,这种敏感的时候怎么可能拿出来售卖?”莱特曼莱特曼半裸着身子来房间中来回踱步并紧张的嘀咕道:“我们才刚放进去怎么就突然有人上门购买来了?这也太可以了,而且还是那个那萨斯伯爵家的少爷派来的人……”
“不,不是他。对方说了他们只是跟那位少爷有合作而已,所以我想他们应该不是本地的……”阿方索拿着科勒的介绍信琢磨到:“这上面的字迹倒像是真的,就是语气有些奇怪,似乎这位科勒少爷又或者是他的合作伙伴像是临时起意才找我们买东西的,并且他们要的还是精灵之血而不是精灵本身……这还真是有些可疑呢……”
“不管他们要什么,反正涉及到了不允许的事情所以我们不能接这个单子……”莱特曼似乎对于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但就在他肯定自己的说法的时候阿方索却将其阻拦了下来。
“我看未必,对方来者不善,如果我们不同意的话或许他真的会动手抢。”阿方索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人看着太眼生了,很像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面孔,而且那个家伙似乎也像是个行家……”
“那又如何?敢抢劫红荆棘商会可是会跟整个黑市为敌的!我看对方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罢了,直接让打手们轰出去得了。”莱特曼依然不在乎的说道:“如果那个科勒少爷要责怪的话大不了赔点钱就是了,反正那个家伙也不过只是个没权没势的纨绔子弟而已,不用在意。”
阿方索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他也察觉到了莱特曼的意思似乎非常果决,总之就是拒绝了这单生意,甚至还都想要跟对方否定自己这边有精灵的事情。不过阿方索倒是不愿意下去跟对方交涉了,毕竟他也是真的认为对方不会那么轻易的接受这种回应,所以阿方索一番花言巧语的诱导下莱特曼果断的穿好了衣服自己去跟对方交涉,不过他本人倒是刻意的错开了跟莱特曼一起出去的时机。
等待阿方索返回前厅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个表情僵硬到跟个雕塑似得佣兵正拿着刀抹向了莱特曼的脖子,而莱特曼本人却跟个小鸡仔似得被对方用另一只手牢牢的按在了桌子上发出着无力的挣扎。
“且慢!”阿方索大惊失色的上前阻拦,也幸好他的反应足够迅速,为此在对方的锋利刀刃刚刚碰触到莱特曼脖颈的那一刻刚好阻止了对方下刀,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莱特曼的脖颈上却还是留下了浅浅的一道血痕。佣兵手中那把锋利的刀刃并没有伤及道莱特曼脖子皮下的血肉,但是这锋利且又精准甚至还有些诡异的刀伤却是让莱特曼感受到了一种名为“死亡”的压迫力,为此即便是现在被阿方索拉起来然后又被会馆内的护卫们护在身后,但莱特曼依然感觉心惊胆战,甚至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得高度紧张。
在莱特曼的眼中,这个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表情变换的佣兵刚刚的确是真的对自己表现出了杀意。他在听到方才自己否决了他的交易请求之后直接就打算要杀自己,并且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任何情绪波动一样。
莱特曼在被对方擒拿住的时候曾凑巧与佣兵对眼直视了一瞬间,并且在那一瞬间里也让莱特曼有了“对方可能是个死人”的可怕想法。不过也在那时候莱特曼的脖颈感受到了从对方手掌中传来的体温,同时也打消了刚才的那种荒唐设想,毕竟他知道死人是不会有体温的。
总之这个佣兵在某种程度上给了莱特曼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并且还是他有生以来感受到与死亡最接近的时候,甚至在获救之后莱特曼依然心惊胆战的不能平息,乃至双腿打颤无法站稳,更甚至他隐约感受到了自己的胯下有些湿热。
会馆的护卫们几乎都跑到了前厅之内,并且前厅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也都相继的起身来到了这附近,不过他们并非是过来前热闹的,而是都各自准备好了武器预备稍后帮助会馆方面拿下这个来捣乱的生面孔佣兵。
阿方索回头看了一下被吓到失禁的莱特曼,这家伙正在被护卫们保护着离开了前厅,看来他算是被对方吓破胆了,不过阿方索倒是更意外这个佣兵竟然会直接动手。阿方索之前就猜测到了这个来者不善的佣兵在被拒绝后可能会使用某种方式来表达不满,但是阿方索却没有猜到对方会直接拔刀杀人。对方的这种新闻给这已经不是能够用鲁莽来形容了,或者说干脆他就是个蠢货……或者疯子。
黑市最近一段时间内受到的影响也不只是财力方面的,实际上就连武力方面的势力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毕竟黑市中大多数武装护卫都是花钱雇佣来的,那些属于各方势力麾下的打手或者保镖们这段时间因为某些原因都被调离了此地,为此目前这段时间地下暗街里的防护力量大打折扣。但是即便如此这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来撒泼捣乱的地方,哪怕是在捣乱之后侥幸逃脱了那么今后也会受到黑市各方的高额悬赏通缉,为此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家伙都不会随意来黑市捣乱才对。
但眼下这个佣兵却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在前期的简单交涉中就明确提到了如果被拒绝的话那么就会动用粗暴的手段来拿走货物,同时也还不在乎的说明了造成的损失会由那萨斯伯爵家的那位少爷来支付。显然对方有备而来,并且一点都不顾及黑市方面的势力,并且似乎也没有将那位科勒少爷放在眼中,因为如果佣兵不了解黑市的话那么科勒却肯定知道在这里捣乱会遭到什么后果,毕竟科勒少爷可是黑市的常客,各种规矩与潜规则他都十分的了解,为此不可能不会将此事对自己的合作伙伴讲清楚。
换句话说,这个佣兵背后的主人应该从一开始就没有将黑市势力放在眼中,或许对方是个外地的贵族也或许是什么组织的成员,总之绝不会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才对。
“都不要激动!”阿方索赶在会馆的护卫们跟这个佣兵动手之前的时刻赶紧拦下了众人并对着佣兵问道:“这位先生,可否让我们坐下继续谈一谈?这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回旋余地的。”
佣兵听到阿方索这么说之后便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后收起了武器重新作为了座子上。而阿方索也吩咐护卫们仙豆退下,而后自己也大方的坐在了佣兵的对面,随后还吩咐前厅的侍者拿些酒水上来。
就在佣兵坐下的那一刻,阿方索也凑巧的看到了对方外套之下被掩盖住的一个徽章胸针。虽然只有片刻的功夫但是阿方索还是看清楚了徽章的纹理,并且他也趁着落座的机会赶紧回想这个很陌生但是又有些微妙印象的纹章来自何处。
那个胸针上的纹章做工有些粗糙,甚至从上面的裂纹上来判断竟然还是个木刻的便宜货,而这种东西绝非是那些有背景的大组织或者贵族使用的货色。不过纹章的内容阿方索却莫名的有些印象,毕竟这种石碑造型的纹章在这一带的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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