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那里的尸体,发现尸体并没有消失,他才放下了心。
“怎么?不信任我?”邓志行问道。
“哪里,我是怕不安全,被人发现了。”萧泰宁笑了笑说道:“赶紧走吧!杜将军还在那里等着呢!”
就在两人离开后不久,那具尸体突然从草丛里爬了出来,从盔甲内拿出了几个已经被扎破的尿(sui)泡扔在了一边,道:“这玩意真他娘的臭,多亏老子会演,要不早就暴露了,等少将军回来,我得管他要点补偿,老徐那几下扎的还挺疼。”
他口中的老徐不是别人,正是路朝歌的亲兵校尉徐天寿,在路朝歌决定带人诱骗中江上的战兵之后,就让徐天寿将邓志行换了回来,顺便安排了这一场被发现然后杀人的戏码。
路朝歌的亲兵回到了中军帐,此时的路朝歌正坐在李朝宗的床边,在他的身旁放着一把战刀,他是真害怕那个探营的人脑袋一热冲进来。
当看到自己的亲兵后,才松了一口气,道:“怎么样了?”
“成了。”那名亲兵笑着说道:“就是那尿泡太臭,老徐那几刀力气也不小,等他回来我是不是管他要点补偿?还有我这么精湛的演技,少将军,你是不是赏点?”
躺在那里的李朝宗听了边修远的话顿时笑了起来,这一笑甚至牵动了伤口,让他原本的笑容变得极为狰狞。
“边修远,你要是再不滚出去,我就掐死你。”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
“用得着的时候就会哄着,用完了就让我滚。”边修远一脸的‘委屈’,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给我滚。”路朝歌抓起身边的战刀扔了过去,喊道:“你要是在恶心我,我现在就弄死你。”
边修远一把接过战刀转身就跑了出去,跑到军帐外还不忘回一句:“谢少将军赏。”
“你瞅瞅你手下的这些人。”李朝宗捂着伤口,想笑又不敢笑,纠结的说道:“你就不能教他们点好?”
“回去就把他们都换了。”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把他们都安排到各个军去,留在我这看着就烦。”
“你可打住吧你。”李朝宗说道:“你是不想凉州军好了是不是,到时候在把整个凉州军都传染成了碎嘴子。”
“第一步算是成了。”路朝歌没接李朝宗的话,说道:“接下来就是第二步,我得把你转移走了。”
“我留下来。”李朝宗笑着说道:“到时候我露一面,更能坚定他们攻进来的信念。”
“打住。”路朝歌道:“从现在开始,你被剥夺了参与一切行动的权利,这里我接管了,你也得听我的。”
“嚯!这么霸道?”李朝宗道:“别忘了,我是你大哥,你得听我的。”
“被人捅了一刀的人没资格发表意见。”路朝歌嘲讽道:“等你伤好了你爱干啥干啥,现在你得听我的,伤员。”
再说徐天寿带着萧泰宁回到了藏身的地方,徐天寿对着杜忠泰很隐蔽的点了点头,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过来,我好引开那些斥候,防止李朝宗逃跑。”
“你能不能想办法联系到永州道那八千战兵。”萧泰宁说道:“若是能联系到他们,我们的计划就会更加顺利。”
“我试一试,若是联系到了怎么通知你们。”徐天寿低声问道。
“你在滩头点燃三堆篝火,我们的人看到了自然会通知我们。”萧泰宁想了想说道。
“你是怕凉州军不知道是不是?”徐天寿道:“这么明显的传递方式,你以为凉州斥候都是吃干饭的?”
“最好是约定一个时间。”杜忠泰低声道:“关键是在拖下去,我怕永州道的战兵探知了大营的消息,自己就去进攻大营了,到时候咱们到手的功劳可就飞走了。”
萧泰宁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抓住李朝宗多大的功劳他是知道的,若是让永州军占了先机,那池英寒一定会疯。
“那现在回去跟将军商量一下。”萧泰宁想了想,说道:“等将军定下来进攻的时间,我再让人来通知你。”
“你们最好抓紧时间。”徐天寿想了想,说道:“若是你们不抓紧时间,我可就去联系永州军了,反正你们谁立功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就想赚点银子回老家去。”
“我们回去就与将军商量。”萧泰宁说道:“争取在今天晚上就给你准确的消息。”
“我无所谓。”徐天寿无所谓的说道:“你们来还是我去找永州军对我来说都一样,但是对于你们的那些将军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老邓,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给兄弟个面子。”杜忠泰在一旁说道:“我们今晚上就给你消息。”
“杜将军,感情归感情,钱归钱。”徐天寿笑着说道:“开始你说跟着你投奔李朝宗有前途,可现在呢?不是一样不受人待见,你别忘了,让你去送死的也是他李朝宗。我现在是看明白了,说着说那都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惠。”
杜忠泰还想说什么,却被萧泰宁来住了,道:“邓老哥说的也在理,我们赶紧回去和将军商量一下时间,抓紧时间给邓老哥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