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军踏上凉州道的那一刻,路朝歌带着大军护送刘子睿返回长安祭拜自己父亲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刘子腾几人也在路朝歌的催促下,本想在凉州道逗留一些时日的几位,只能在路朝歌的亲兵护送下,前往江州道乘船离开,至于他们最后去哪里就与路朝歌无关了。
看着在路朝歌亲兵护送下远去的几位王爷,路朝歌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刘子睿自从离开长安城心情就不算太好,毕竟自己的父亲刚刚离去,他的心情能好才怪呢!
“你把他们带出来,肯定不是出于好心吧!”刘子睿看着路朝歌问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烂好人。”
“没准我已经准备做一个烂好人了呢!”路朝歌笑着说道:“当个滥好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你说实话。”李子睿很严肃的问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出来,把他们留在长安城自生自灭不是更好吗?”
“那可都是你的手足兄弟啊!”路朝歌看着刘子睿说道:“你真舍得不管他们?”
“他们几时把我当成手足兄弟了?”刘子睿淡淡的说道:“最想弄死我的不也是他们吗?”
“那倒也是。”路朝歌耸了耸肩,道:“其实有时候实话挺残酷的,你还要听吗?”
“当然,说来听听。”刘子睿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有多残酷。”
路朝歌问道:“几位王爷离开了雍州,离开了长安,你猜他们会去哪里?”
“自然是去他们的支持者那里。”刘子睿不假思索的说道:“老大可能会去北方,老三会去东疆需求东疆边军的支持,老四可能会去济北道。”
“他们去了这些地方会干什么?”路朝歌又问道。
“自然是……”刘子睿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住了,他看着路朝歌,路朝歌一样也看着他。
“看来你想到了。”路朝歌笑着说道:“他们会在一些人的支持下,和刘子钰开战,然后整个大楚就会因为皇位的争夺而变得混乱,‘天地院’也会参与进来,这个时候就会是我们的机会。”
听了路朝歌的话,刘子睿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尸山血海,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无数的战兵在哀嚎,整个大楚仿佛都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路朝歌看了看刘子睿,继续说道:“你说这是不是很残忍?我是不是很没有人性?”
“确实很残忍。”刘子睿叹了口气,道:“不过每个王朝的建立不都是要走过这一步吗?”
“反正我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了。”路朝歌道:“你也有个心理准备,你的那些兄弟可能……”
“我明白。”刘子睿点了点头说道:“刘家皇族……”
“你能明白就行。”路朝歌叹了口气说道:“留下他们就是隐患,我可不想天下靖平之后,这些人又冒出来给我们找不痛快。”
路朝歌说的就是事实,刘子睿能活下来是因为有李朝宗和谢家姐妹的关系,至于其余三位王爷和那些庶出的王爷,路朝歌是一个也不会留下来的,这些人留下来就会有无数的遗老遗少想着复国。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是等李朝宗真的坐在了那最高的位置上,这些王爷们留下来只会带来数之不尽的麻烦,就像刘子睿说道,路朝歌从来都不是一个滥好人,他不介意得一个嗜杀如命的名声。
几天的行军之后,大军返回定安县大营,路朝歌将人送回大营后,和刘子睿返回了家中,李朝宗早早的就等在家中,看着两人平安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中的路朝歌没时间休息,拽着李朝宗和刘子睿就进了自己的小院,路朝歌拿出一副大楚疆域舆图展开,然后就开始研究起了舆图。
李朝宗和刘子睿两个人也跟着路朝歌在那看,可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路朝歌到底在看什么。
“朝歌,你这是在看什么呢?”李朝宗问道。
“嘘!”路朝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继续围着舆图开始转圈。
李朝宗和刘子睿站在一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路朝歌这次又要起什么幺蛾子,每次路朝歌盯着舆图看,绝对没有好事。
路朝歌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屁股坐在了舆图的旁边,然后目光盯着舆图的某一处看着,李朝宗和刘子睿顺着路朝歌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路朝歌正紧紧盯着永州道的位置。
“你对永州道有想法?”李朝宗问道。
“永州道的位置很重要。”路朝歌点了点头,道:“若是拿下永州道,我们下一步进攻就可以有多个方向,不过在防御上肯定要费一番功夫,永州北方靠山,这一侧倒是不用担心,但是在他的西侧紧邻着潍州道,在他的南面又可以通过水路发起攻击。但是占领永州道的好处不言而喻,从永州道发兵可以直抵潍州道,水上出兵同样可以攻击潍州道或者江南岸诸道。”
“那益州道和云州道就不管了?”刘子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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