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堵墙震出个大窟窿。
彼得·加缪尔呻·吟几声,鲜血如泉涌般从身体各处的伤口涌出,挣扎了几下,随后就此一命呜呼。
周围安静了下来,挚友先生看了看我,笑着说:“别害怕,你我是一伙儿的。”
我强笑几声,说:“在下怎会怕你?”
他说:“那你躲在死人堆里干什么?”
我仰天大笑,仓促爬起,但也不敢靠近他。
他皱着眉头,朝我走近,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哭泣说:“先生饶命!在下不敢了!在下再也不敢对挚友先生心生歹念,从此以后,在下对挚友先生忠心耿耿,为你做牛做马,便是丢了这条烂命,在下也在所不辞。”
他离我至少有十米远,但他轻轻一抬手,我觉得有一股轻柔的力道将我扶了起来,就好像温柔的女性按摩师拥抱着我一样,我露出陶醉的表情,嘴角不由的湿润了。
当然,还有另外的地方也有些潮湿。
他露出苦笑,说:“你刚刚说什么?真是不长记性。”随手一抛,我被扔上半空,发出哎呦一声,滚倒在地,狼狈不堪。
他走上前,拾起加缪尔的手机,轻轻按了几下,微微点头,拇指在半空中弹了几下,我感到十几道气流如同飞弹般奔腾出去,只听咔嚓咔嚓声响成一片,所有老外的手机都被他一举摧毁。
我哀声叹气的爬起来,说:“挚友先生啊,你这么厉害,只怕比雪公子还厉害不少。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寄人篱下,看他的脸色过活呢?”
他说:“你不懂,这件做深藏不露,藏头露尾,我若是太过强势,说不定他瞧我不顺眼,就动歪脑筋狠狠折腾我。要么就派给我繁重的任务,让我奔波操劳,空不出手来。所以我这叫大智若愚,懂装不懂,借此也逃掉许多麻烦。所以,他一直以为我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书呆子罢了。”
我听得连连点头,他这番话颇合我心意,因为我也信奉这谦和冲虚之道,若非绝境之下,万万不想逞能,暴露真实本领,惹来天大的麻烦。
但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我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能力。就仿佛他能够操纵空中的风一样,而且随心所欲,出神入化,简直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啊,我又犯了俗人的老毛病。我为什么要探究他人的隐秘呢?就算我知道了真相,也许那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罢了。
挚友先生却主动说:“我刚刚施展的功夫叫做太极拳。”
我哦了一声,心想:这名字倒也稀松平常,马路上到处有人练这玩意儿,每天清晨放着大喇叭,扰人清梦,令人厌烦。
他说:“太极乃阴阳交汇之道,而人体乃阴阳之气组成。所以我这门太极拳的功夫,讲究阴阳调和,阴柔如水,阳刚如山。一旦练到最深处,便犹如江河湖海般浩荡,又犹如崇山峻岭般巍峨。”
他说的是文绉绉的古文,而且说的很溜,我怀疑他的古文说的比我还地道呢。
他见我发呆,忍不住摇头微笑,说:“我还指望你会有点儿兴趣呢,看来是对牛弹琴了。”
我说:“在下领会的,正所谓天玄而地清,升阳如龙,降阴如鲸,先生一旦使出阳刚之力,便如龙啸九天,威不可挡。而一旦使出这阴柔之力,则如同鲸沉九渊,踪迹难寻。”这就是奉承话的艺术,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只要顺着他的话头,谈的不着边际,往大而空的方面去说,总能搔到他人痒处。
果然挚友先生面露喜色,连连点头,说:“兄弟果然天赋秉异,一点就透,佩服,佩服。”
我面不红心不跳,拱手笑道:“先生过奖,过奖。”
萨佛林嚷道:“你们两个在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呀,是本国古代的咒语吗?”
我想:这等深奥学问,你一老外自然是不懂的。
她赌气的哼了一声,不再开口说话。
挚友先生说:“我刚刚关闭了这些老外的手机,似乎我们刚刚的审问,已经被加缪尔传到他们法王厅的秘密网络中去了。”
我紧张起来,问:“包括我们刚刚胡乱说的话?”
他白了我一眼,似乎在说:原来你是随口敷衍我的。我有些尴尬,嘿嘿干笑了几声。
他说:“不,我刚刚销毁其他人手机的时候,也顺便关闭了数据的传输。不过我似乎可以通过他的网络,入侵他们的主机,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