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村之中,还未曾彻底黑下的村落之中,村民们来来往往。
陈铁柱一身雪白的孝服,快步朝着家中走去!
只不过还没到家中,便被村中一个老一辈的给叫住:
“铁柱!今天酉时一刻,祠堂外面集合!”
“什么事啊?”
老者脸色阴沉,有些难看:
“今日祠堂的请愿坛碎了一个,应该是土地老爷的意思!”
陈铁柱也是脸色一变:
“不至于吧,咱们初一十五从来没有断过香火,土地老爷他老人家……”
“行了,也是通知你一声,估计没你什么事儿!你别忘了就是了,咱还得去另一家!”
“那成!”
陈铁柱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回到家中。
时间过得很快,大日西斜,在这个时间段,望山村有着大山遮挡,已经看不到半点阳光。
望山村祠堂外,一道道身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身孝服的陈铁柱自然也不例外。
一阵阵阴风从祠堂外刮过,前些天连绵不绝的小雨打落的树叶,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整个望山村数百人跪伏在祠堂外,却无一人敢于出声。
一个老者颤颤巍巍的跪在最前头,小心翼翼的对着那祠堂内的灵位恭声问道:
“敢问土地老爷,可是对我望山村香火供奉不满意?”
一片寂静,祠堂之内安静的如同死地,连这夏日之中最不缺的蚊虫之音都没有。
老者稍稍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是供奉问题,那其余者就都不是什么大事!
“敢问土地老爷,可是村中何人冲撞到了老爷?”
他话音刚落,刚刚才奉上的一炷香便瞬间从中崩断!
老者心中一哆嗦,忙不迭的跪下嘭嘭嘭的磕头:
“老爷恕罪!不知是何人这般不知死活!”
一道阴风陡然刮起,那香灰在祠堂之中打了一个旋儿,缓缓朝着这外面跪下的人群之中而去。
所有人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这香灰沾染到自己,额头埋入手臂之中。
‘哗啦’
一声,香灰落下,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声音来源。
雪白的孝服之上,一捧香灰印在了背上,烟尘四起!
陈铁柱懵住了,他看着洒落在自己身旁的香灰,再加上刚刚的触感,也知道这一把香灰洒在了自己身上,而这样的意义是什么,他同样知道!
他猛地看向那黑峻峻的祠堂之中,仿佛有一阵阴风从中迅猛的朝着他而来,披着的白色麻衣孝服猎猎作响。
一股冷气从尾巴根凉到了脖颈,仿佛有人就站在他身旁,对着衣领之内吹着冷气。
更让他惊惧的,还是周围那无数原本熟悉的,和蔼的,亲切的一张张面孔,此刻或是怒目,或是淡漠,或是冰冷的盯着他!
没有问什么原因,没有问什么理由,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因为他得罪了‘土地老爷’!
一个才刚刚来到村子之中一个多月的土地老爷!
‘我可是在这村子里活了十多年!你们每一个人我都知道叫什么!’
陈铁柱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却到底没敢多说什么!
“铁柱!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磕头给土地老爷赔罪!”
最前方的那老者怒喝道,脸色已经涨的通红,正是当初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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