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肯定有的,母后不把我放出去,我怎么自证清白?”
“冯贵妃刚闹过一回,你父皇正气着,你不可去找他,我不会放人的。”
“我不去找父皇,我出一趟宫。”齐澜道,“您把我关着,是不会有结果的。”
“等事情淡下去就好了,齐波醒来,你父皇气也消了大半。”无论如何,王皇后都不打算放人。
这真是……
齐澜胸膛憋着一股气,后背的汗刚冷下来又开始发热:“无论如何,我都要出宫!”
他挥退左右,起身就往外走。
“你敢!”王皇后厉喝一声。
齐澜头也不回,大迈步而出。
“娘娘——”宫人急忙围住王皇后,被她摆手制止,“怎么就越大越不听话了呢……”
齐澜的身影已经看不见,刚刚他站起来她才恍然发觉齐澜已经和她记忆里的孩童不太一样了。
高大了许多,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需要她护着退避冯贵妃的锋芒。
………………
定京南区。
容玦和栗鸿宝并肩走在街上,小贩的吆喝声,商铺门童的招徕声,打着小板唱着小调歌谣的扁担郎……
这里除了大齐人,偶尔还有高鼻深目的异乡人,从北方的貂皮到南方的稻米,东部的海鲜到西部的山菇……
——应有尽有,定京最热闹的街头便在这里。
“这里除了大齐的东西,还有其他特别的吗?”容玦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随口问道。
云层之上,在人们看不到的高空中,小白正在上面盘旋飞翔,只要容玦一声哨,立马就能冲下来。
“在定京找漠北特产?”栗鸿宝转过头来奇异地看着他,说句实话,定京的漠北之物肯定没有云州那边的好。
容玦要的话直接去信要就好了,何必在这定京城里找?
“这里好像也有蛮金人。”容玦眯起眼,盯着偶尔闪过的几个人影。
“蛮金不是向我们纳贡嘛。”栗鸿宝道,“陛下也是允许他们在定京居住做买卖的。”
容玦低声嘀咕了句狼子野心,声音太低,栗鸿宝没听清,大声喊道:“你说啥?”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这蛮金人卖什么,我只记得他们好像也是穷。”
“蛮金那边的草药还是挺有名的,不少贵妇都喜欢,说是美白养颜,你要吗?”
蛮金人直接在定京城内卖草药?
容玦心里一动,问道:“你有认识的蛮金草药商?”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是要用吧?”栗鸿宝一脸惊恐地看着容玦。
“……”容玦突然觉得通过栗鸿宝去找人不是个好主意。
他神情一顿,将锅扣在孟文彬头上:“不是我要的,是孟文彬要的。”
栗鸿宝有印象:“送你来的那个车夫?”
“不是车夫……”容玦解释了下孟文彬的身份,“他看上了白露,奈何不久他就要回漠北了,临走前想送些别致的东西给白露。”
“这……这样吗?”栗鸿宝被容玦哄得迷迷糊糊,“那我带你去好了,你还真是关心下属。”
容玦毫无愧疚地接受了。
“不过,在去之前,我们还要等一个人。”
“孟文彬?”栗鸿宝问。
容玦不答拉着栗鸿宝转过一个街角:“等一下,他就快跟上来了。”
约莫一刻钟后,王明达出现在他们面前。
“所以,是你约了明达?”栗鸿宝纳闷,“那怎么不从国子监那里就一起走?”
王明达一脸的尴尬,他接到了齐澜的消息,注意到了容玦的动作,这才想暗中跟过来。
没想到给抓包了。
王明达:“真是巧啊哈哈哈……”
栗鸿宝、容玦:“……”
真是尴尬的会面。
“既然来了,就一起走吧。”容玦对这定京不熟,人多人少他是无所谓的。
齐澜今日没来国子监上课栗鸿宝又说白马解剖了都查不到什么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太妙。
——蛮金之药被有心人带入宫中,想借此搅乱局势。
早在他来定京之前,谢流就仔细给他分析了定京的各种人物,以及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但鉴于他多年不曾渡江过来,仅仅靠这边的人传递的消息,也有些忽略的地方,故而到了定京之后,容玦是先打算摸一摸各家的底牌的。
没想到底牌还没摸清,就给人先将水给搅浑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