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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杨泽正要动手,却突然听见府中传出的声音,“大人您受伤了!”。
是元香!趁杨泽愣神的空档,卫炔眼神凌厉的扫了他一眼。
“子谦是个那般骄傲的人,怎会愿意我们看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二人只得把带来的药交到了元香手中,而后便在前厅里等着。
这卫炔虽心急如焚,但尚算镇定沉稳,只坐在那儿安静的等着,可这杨泽却是心焦的一直在那儿来回走来走去。
突然,杨泽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拧着眉一脸凝重加不解的看着卫炔。
“你说,皇上不是那么赏识子谦吗?为何这么快就”
卫炔冷抬了眼看着杨泽,那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线条。
“赏识又如何,犯了错一样责罚,更何况,在皇上的眼中,赏识与不赏识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这便是所谓的圣心难测吗?”
杨泽似是在问杨泽,不过却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二位大人”
元香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杨泽连忙转过了身,“元香,你家大人现下如何”。
元香却先施了一礼方才道,“大人已经休息了,还请两位大人先行回府”。
蜡烛已燃烧过半,夜已深沉。
可本该就寝之人今夜却无丝毫躺下歇息之意,只默然伫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明星稀,心中却是各种思绪翻涌。
“公主,天色已晚,该歇息了”,采月在身后恭敬地道。
可北堂清绾却宛若未闻,依旧站在那儿未动,采月忍不住微微抬了眉眼,看着眼前那动人却纤瘦的背影突然道
“对了,公主这几日不是说留芳斋的点心吃的有些腻味了吗?奴婢听闻他们近日推出了一款新的糕点,很是不错,公主明日可要去尝尝?”
翌日
用过早膳后,季舒珩便如往常一样出府去了校场,北堂清绾先是回书房看了会儿书,而后便带着采月出府准备去那留芳斋尝尝那新推出的点心。
谁知这马车刚驶上那繁华的永宁街没多久,就突然听见几声马儿的嘶吼,而后马车猛地停了下来,猝不及防之下的北堂清绾差点栽倒在了车厢中部,幸亏被采月及时扶住了。
“怎么回事,可知惊扰公主是死罪!”
紧接着北堂清绾就听到车夫白三的声音,“白三该死,还请公主恕罪!”。
“你是何人,胆敢惊扰公主,可知此乃死罪!”
白三看着面前的人从马背上纵身跃下,对着马车拱手行礼道
“下官吏部员外郎卫炔,因兵部侍中君子谦大人伤重高烧不止,下官心急赶往探望,故而冲撞了公主的马车,还望公主恕罪”
习惯看着那人认真的神色,偶尔低眉看她之时,总能从那一贯清冷的眸眼中看出深藏的柔情,那种感觉,仿若突然寻到了一个大宝藏。
那人说,“今生你的眉,都由我一人来画”。
她笑回,“不论淡妆或红妆,此生只为卿”。
可如今,红妆摇曳眉如画,为的却是别人。
北堂清绾只庆幸,那人已先离开了此地……
大婚的仪式很是繁琐复杂,待梳妆打扮妥当之后,北堂清绾便被季舒珩接走了。
二人先一同去到那金銮殿,在皇上皇后、一众妃嫔及满朝大臣的见证下行大婚之仪,而后整个迎亲队伍需绕皇城一圈。
出了皇城之后,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又要绕着整个帝都走一遭,之后方能回到定北王府,再次行大婚之仪。
这一番折腾下来,回到定北王府举行大婚仪式之时已近黄昏,晚霞似火燃遍了大半个天空。
在傧相的一声“送入洞房”之后,于新娘而言,这大婚之仪算是已经完成了,但对新郎来说,却只是吹响了另一场战斗的号角。
“恭喜小王爷,贺喜小王爷”
留着两撇八字胡看起来精明、心思深沉的兵部尚书徐道广端着酒杯,笑盈盈的看着季舒珩道“一个帝王之女,一个将门之后,当真是举世无双之绝配”
季舒珩虽不喜这徐道广,因他平日里在朝堂之上总是与他父王作对,不过今日他的这番话却是甚合季舒珩的意的。
“徐大人谬赞,能娶到公主殿下实乃小王几世修来的福分,请满饮此杯”
“恭贺公主殿下与小王爷”
“……”
席过一半之时,太子北堂玄裕和齐王北堂玄灏突然一前一后的驾临了王府。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等见过齐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礼之后,北堂玄裕和北堂玄灏便一同在最中间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定北王看着两人道,“太子殿下与齐王殿下亲自驾临王府为小儿道贺,着令微臣与小儿惶恐”。
“王爷不必如此,本宫乃是奉了父皇旨意”,北堂玄裕说话之时不屑地瞥了坐于身旁的北堂玄灏一眼,“父皇有言,王爷为我封国立下不世功勋,这皇恩重赏也是理所应担”。
闻言,季子常与季舒珩连忙离了席位跪倒在了地上,“微臣惶恐,谢皇上隆恩,有劳太子殿下亲临”。
北堂玄裕见此,伸手需扶了季子常的胳膊,“王爷不必如此,若被父皇知道,得怪罪本宫了”。
季子常低着头站起身,而后对身边的季舒珩道,“珩儿,还不快快谢过太子殿下”。
季舒珩随即双手端起了酒杯,低头对北堂玄裕道,“微臣谢过太子殿下”。
北堂玄裕伸手执起桌前的酒杯,“好说,好说,皆乃皇恩浩荡,还望小王爷切莫忘了才是”。
这定北王府的荣耀非常,还有季舒珩与北堂清绾的喜结连理,这所有的一切皆是因皇上所赐,所以这要感恩也只能是感恩当今皇上,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北堂玄裕这番话既是说的给季子常和季舒珩听的,也是说给齐王北堂玄灏听的。
与季舒珩饮完了一杯后,北堂玄裕转头看着北堂玄灏道,“五弟,你也说两句”。
北堂玄灏温温一笑,道,“太子殿下都已发话,臣弟岂有不遵之理”。
说着执起酒杯走到了季舒珩的面前,“本王此来,一是为恭贺小王爷与皇妹喜结连理,二是欲提醒小王爷一声,日后若是敢欺负绾儿,可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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