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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散被冲散,江无忧只剩三天的命。这三天,就是江家要去江南再请我夫君都来不及救命。也就这么刚好,最后一天,俞安带着毒医来了。想要知道幕后真凶是谁,看看谁是得利者,一目了然。”
江三婶慌张道,“那那是宁王害了无忧,和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认识他!”
“你怎么能不认识?想要让无忧犯病,江家必须有内奸配合。半个月前你借了药酒。数日前,无忧坠马之时,你刚好在场……如果只是撞了一次,那可能是巧合。但连续两次……”楚曦玉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光,盯着她道:
“你这嫌疑,已经足够扭送官府用刑查办。如果你不愿意老实交代,那我现在就送你去官府,看你能不能熬得住刑罚……”
江三婶彻底慌张了,垂死挣扎道,“那药酒是江柠儿的,凭什么断定是我下药……说不准是她被宁王收买,看见无忧摔伤了,就正好趁机谋害……是她想当宁王侧妃!”
“药酒被人动了手脚,只有我们和江柠儿知道。你怎么知道?如果你当真对药酒之事不知情,那我刚才说你巧合两次之时,你就该问我,药酒怎么了?摔伤又怎么了?和无忧犯病什么关系?”
“你夫君刚才对于我询问摔伤之事很迷茫,丝毫不解这其中的关联。但你,很清楚呢。三夫人。”
江三婶懵了。
被楚曦玉一来就说穿了一切布局,她彻底慌了心神。只顾着反驳,一时却忘了,最关键的地方……
她刚才只要问一句什么巧合就够了。
假装不知道药酒摔伤的布局。
结果一反驳,彻底暴露了。
“其实你现在认,和去官府再认都没区别,不用懊悔自己没表演好了。”楚曦玉淡淡说道,“我现在就好奇一点,宁王到底花了多少钱,值得你背叛自己的夫君,背叛夫家?”
江三婶死死攥着拳头,最终脸色颓然,放弃了挣扎。
“宁王没有给我钱,他只是给我指了一条路。君家军被拆散,大哥辞官,我夫君也只能跟着隐退。我当年嫁过来的时候,江家何等昌盛,但现在呢?我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跟他爹一样,只能庸庸碌碌过一辈子。江家不让后辈入仕,凭什么!”
“我不甘心,跟了宁王,江家就有了另一条路,我的家人,才能有路可走。对,我是背叛了江家,但我就想夫君和儿子都能有一个好的前程!谁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和儿子出人头地!”
江三婶说着痛哭了起来。
“那你就拿别人儿子的命来赌?拿对你毫不设防的侄儿的命,给你的家人铺路?你以为你是为了他们好,却有没有想过,什么叫做功高震主。当年先帝为什么拆君家军,他忌惮!若江大将军不退,以他在君家派系的影响力,先帝会不会担心出现第二个君家?你还能不能有夫君儿子,都得另说。”
“君家派系就是因为被拆了,大家才能平安无事的避开夺嫡之争,安安静静过到现在。哪怕摄政王旗帜鲜明的支持新帝,但因为他不能掌君家军,所以也没把君家派系拉入这个漩涡。这是多少人恨不得避开的争锋,你倒是拉着全家上赶着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