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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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扬起头，看着对方，“我是一个外乡人，只是流浪于此。”

    “什么都不了解的外乡人的话就最好不要进酒馆，可能会出事。”对方礼貌地点了点头，将菲斯特收下，然后在退下之前轻声提醒了一句。

    “嗯。”黎明端起酒水然后倒到嘴里，有些辣，还好，细细品味又有一种醇香！好酒，个锤子啊！伊里希格，呵呵，你丫的到底是有多么歧视外乡人啊！黎明感觉有些凌乱，自己貌似也不算是外人啊，好歹，也算是你们的空间主神的使徒呢，好吧好吧，虽然也没怎么做了什么正经事。

    黎明又坐了一会，等待着自己差不多已经适应了环境方才走出酒馆。神邸们的乐园，伊里希格。黎明心底无意识地回荡着这句话，这里确实有很多不一样，相比较而言，大概自己更适合在佣兵里面混混吧？没有那么多所谓的戒律？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照顾好自己与队友，嘛，真要到能够照顾好他们那种程度应该也会很难，黎明走在空旷的街巷一时间竟然有些举足无措，忘了，自己踏进酒馆不就是为了寻找魔法阵嘛？！正事都给忘了，唉，自己这是怎么了？

    “亲，这里在做活动哦，一折火爆折扣，爱就拿回家！”黎明最后停到了一个标着类似这样意思的牌子面前，黎明仔细打探了一下这间不同于周围“妖艳贱货”的店铺，很简单，就是一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魔法商店，里面只有一个垂暮的老人，他家的店铺似乎很不受待见，只有他一个人在忙忙碌碌地打点着。

    “嘿嘿，有人吗？”黎明试探性地走进店铺，目光一扫，周围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饰品，耳坠，戒指，手环等等，黎明目光收回，最终定格在那个驻足直直看着自己的老人。

    “有，请进。”对方的声音莫名给黎明一种亲近感，黎明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离开这里，总感觉对方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年轻人性子急，可以理解，我这里毕竟没有他们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呐，请随意坐下，看一看，陪我这个糟老头子随便聊聊天，可以吗，年轻人？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随意从这里面随便挑一件。”老人眯起眼，慢悠悠地搬出来两把凳子，又吃力地挪出来一张小方桌，黎明连忙上前搭把手，但是手臂却使不出力气，自己手没劲？不，这张桌子好重！老人拍了拍黎明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年轻人就坐着吧，老人家有力气，不用搭把手的。”黎明木木地收回手，然后坐了下来。

    “你想回去吗？”老人将一杯茶水放在黎明面前，而他自己却只是守着茶壶不动，看着黎明，这让黎明有种说不出的心悸。

    “老人家知道佣兵之国的传送阵在哪吗？”黎明端起茶水缓缓放到嘴边，但却只是佯装抿了一口。

    “知道，就在你之前喝酒的酒馆后面，那里隔着一条街，直接传过去，空间传送相必已经用的很熟练了吧？不成问题。”老人自顾自地开始说了起来，黎明讷讷地回了一声“嗯”。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老人一直盯着黎明手掌上的那杯茶水。

    “你是商人吗？”黎明终于还是把茶水放在桌子上。

    “是，这里的小店铺就是我开的，怎么样？比不上他们呐。”老人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道“牧羊人，狼，羊。”

    “！”黎明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

    “哈哈，年轻人就是心急。”老人发出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的笑声，“不过，年轻人，你既不是狼，不是羊，更不是牧羊人。”

    “您知道我该做什么吗？”黎明小心地道。

    “你可以做一个猎人，去把狼都给杀光，这样牧羊人就不需要担心羊，但是转而他们会去争夺放牧的土地。你也可以选择成为狼王，去吧牧羊人杀死，然后由狼来做牧羊人，这样根本的矛盾就会解决，只是你会犹豫，狼王到底会怎么样统治这个变异的圈子。”

    “我可以做其他的吗？比如说，狼王猎人？一边统治狼群，一边去狩猎狼群，这样牧羊人始终有矛盾，他们就会不得不把争夺牧区的矛盾分出去。”黎明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是他还是选择直迎那双令他恐惧的眼睛。

    “哈哈，年轻人有想法很正常，你也可以选择这么干，但是你会被狼孤立，你会被牧羊人憎恶，你会被羊群恐惧，狼王是没法兼任猎人，同样，猎人也是如此。”老人不知什么时候把又一杯茶杯取出来，自得地饮了一杯，“但是，你却不能去逃离这里，因为你只有这里可以走。”

    “那，我能做什么？”黎明将那杯茶一口饮尽，“老人家，是您把我带到这里的，想必以您的实力，肯定能造出来大批的狼王猎人，这不就是您所期待的吗？”

    “不，老人家我啊，只是一个牧羊人，牧羊人只能培养出来羊和牧羊人，培养不出来狼王和猎人。”老人长叹一口气。

    “照您这么讲，我也是羊或者牧羊人啊，您这是把我散养之后就不把我当自己人看啦？”黎明努力地让气氛不那么沉重。

    “有趣，但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我带来的，你只是恰好出现在我这个牧羊人的家，我没有把你拘束在自己家，就是顺应这片天地，年轻人，你要明白，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平衡是很脆弱的，这么久了，圈子如果不改变，那么迟早会有别的狼王或者猎人闯到这里，你要看着他们把这个自家人争斗的圈子彻底破坏掉吗？”老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然后站了起来，“其实啊，你也不用拘泥于成为这片天地里的圈子里注定会出现的一类，你可以去不成为他们，那样的话，这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您这是让我不做人啦？啊不，是不做生物啦？”黎明还试图用俏皮话将对方的暗喻进一步拉出，但是对方却只是摇了摇头，“年轻人，你没有让我满意，不过我也给了你的报酬，你离开这里吧。”

    黎明望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周围急速淡化，眼前一暗接着就是极度明亮，仰头看到的是一片清澈的天空，那种若有若无的轻灵感似乎又一次回荡开来，是嘛，已经给了，自己原来也不是那么好运啊，我说呢，就算脸再白也不可能每一次都能百分百穿过空间乱流，说到底，那所谓的方向也是你给我的吗？黎明得不到答案，不过，还可以回去，回到汐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