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知道

速捞起随后连环重复着撞水捞出的动作，耳边的轰鸣声源源不断，身体每一处都被严严实实地拳影招架，他有那么一瞬间会觉得自己会死在这儿，“咚！”随着身体一轻重重砸在地面上，所有令人头昏脑胀的外界干扰统统归于平静，以至于寂静。

    “唔”黎明感觉身体很酸麻，温和力量顺应着心脏每一次有力搏动传导至身体各处的尽头，黎明过了很久方才感觉有点力气站起来，“好疼。”黎明隐约听到在自己费力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胸骨下面传来咔嚓清脆声响，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这么耐揍了。

    “我以为你会再躺一会。”黎明循着声音找到坐在演练室中央半撑开腿的茯苓，这个动作在黎明印象中似乎是属于拉伸韧带的，难不成异世界也有一套完备的肌体训练理论？黎明感觉只要自己想就可以轻松作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诡异姿势。

    “那个，我好歹也是圣光骑士。”黎明想不到更好的装十三的方式就只能干巴巴地丢出这么一句。

    “刚才那一瞬间我没留住手，还有点担心你会不会被我打成重伤修养一阵子才能去菲斯特。”茯苓站起身，黎明这才注意到迎着头顶莹光对方脸颊上出现一道浅浅的银蓝色光痕，再往下打量可以看到对方手臂处似乎也有类似的痕迹，自己这是高光过头了？别，这种时候高光过头下一次就是直接被锤在地上感受骨头，血肉与泥土芬芳的刺激。

    “不碍事不碍事，倒是我有些没把控力度有点好胜心强了些。”黎明没好意思直接表达自己在佣兵大赛赢出来来了小骄傲，唉，我那无处放置的小骄傲，真让人糟心呐！

    “凯文克团长与雅迪使大人其实比较担心你会因为佣兵大赛而出现心态轻浮的状况，”茯苓微微垂下头将手掌按在脸颊上，在黎明呆滞的目光中将光痕轻易抹除，抬起头，对方那双被头发阴影罩住的眼眶深处那抹平静让黎明有些发慌，“如果你不是时常需要搏命的佣兵兴许你可以再骄傲一些，那也无伤大雅，但，你是佣兵。”

    “...”黎明沉默着看着她。

    “太自大会要命，特别是你接下来要去执行任务，怀揣着刚才那样的心态就太要命了。”茯苓交叉双手将双臂的光痕也一一抹去，呈现在黎明面前的是衣服完整，软甲微损，气息平稳的汐潮副团长。“雅迪使大人说，武器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你想得那么重要，菲斯特之行主要是让你先看一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就像刚才，你很惊讶为什么忽然之间空间法术就失效了。”

    “这个，我很好奇！”黎明早在看到巨剑佣兵展现出的手段之后就非常迫切想要了解这其中的隐秘。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茯苓背过身，单马尾飘起，黎明感受到源源不断地风从四面八方汇涌到茯苓一点，她转过身，黎明恍惚间看到了神明虚影，眼前的人虽然仍旧单薄但是却莫名给黎明一种心悸，平视异化成为仰视，她不疾不缓地踏步向黎明走来，黎明耳旁地风声越来越静，可黎明却感觉不到安全，他意识到自己与外界地联系正在淡化，他眼前的景物正在单一，黎明没有释放通魄去打破这种越发渺小的感觉，只是直直地凝视着不断靠近自己的茯苓，黎明恍惚间看到浩渺万顷的汹涌海面，他站在那片千涛万浪波及的混乱中央，迎面走来的人被水，风，光依眷，当她走到自己身前的那一刻，黎明已经被彻底孤立，背后是空挡一片，自身卑微如蝼蚁，而对面却携持海啸卷天睥睨之态俯瞰着自己。

    “五阶是凡人的坎，六阶是超凡的坎，正式达到超凡就要去找到这个证明。”茯苓撤下威压，平平淡淡站在黎明身前，带有锐气的眼角一扬，“法则，那是属于这片天地的东西，哪怕你破例因为空间法术而超额拥有破开物质屏障的力量，你本质上依旧还不是超凡生命，面对法则这一只属于天地本身的伟力你自然会很无力。”

    “法则？”黎明呢喃着这句话，“我接下来要去的菲斯特与死灵势力的战场上会上演这样级别力量的对抗嘛？”

    希瑞尔坐在黎明的肩膀上，纤细手指戳了戳黎明的脸颊，温热在指尖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