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真要什么不干,却也做不到。
李元瑷静心修养着,直到身体完全康复。
在康复期间,李元瑷用心练字,将自己的毛笔字练习至普通水平。
他不奢望能写出多少漂亮的字,只要自己写出的东西,能够让人看懂,那就足够了。
这日一大早,李元瑷绕着大安宫跑了一圈,一头扎进了书房,特地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入。
来到书案前,取出墨丸,轻轻捣碎,在砚台上到了点清水,自行研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见火候差不多了,李元瑷拿出了一本奏本,认真的在奏本上写道:请废立皇太子书。
翻开第一页,李元瑷洋洋洒洒的提笔写道:皇太子李承乾昏庸无德,游玩废学、拒不纳谏、屡有叛逆举止。今例举太子十过:身为大唐皇储,不以身作则却崇拜蛮夷习俗,蔑视庙堂法度,无规矩无纪律,是为不忠,罪一也。身为大唐皇储,不用心侍奉君上,反而与突厥人为伍,乃至假死哭丧,是为不孝,罪二也。身为大唐皇储,不爱惜子民,反而干出偷抢百姓耕牛这等下贱之事,是为不仁,罪三也。身为大唐皇储,竟派人袭杀自己叔父,狼心狗肺,是为不义……
如此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孽畜,居然身居皇太子之位,实在是天理难容,人神共愤,臣弟恳请废太子李承乾,另立贤人。
李元瑷本来文化水平不高,一封奏疏写的也是文言文夹带白话,但将李承乾的罪过是写的一清二楚,自己也骂的畅快淋漓。
检查了一下错别字,李元瑷将奏疏用个布袋藏好,揣入怀中,大步走出了书房。
“我要去一趟宫里,让护卫准备一下!”
李元瑷对着罗通吩咐了一句,自己用了早餐,动身前往皇宫。
这一出大安宫,李元瑷立刻瞧见了自己全新的护卫,他们一身轻甲,腰间配着唐刀,一个个如松柏一样站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这类人就算不穿这身衣服,也能看出军人的模样。
无愧是负责皇帝的宿卫侍从。
李元瑷忍不住感慨要是上次遇袭,自己的护卫是现在的这群人,对方怕是连自己面前都没有资格到达。
“走!”
李元瑷领着这一群千牛卫,大有意气风发的感觉。
一路西行,到了皇城门口。
罗通以及现在已经调给他的千牛卫是不允许进入皇城的,李元瑷对众人道:“你们不必在这里干等,我此去是找晋王、晋阳公主玩耍,至少得到黄昏才会出来,你们黄昏时分来此集合便可。”
说着头也不回的进了皇宫。
李元瑷并没有如他所言的去立政殿找李治、小兕子,而是直接来到了东宫。
看着高挂着的东宫匾额,李元瑷直接道:“我是商王李元瑷,去把张思政给我叫出来。”
商王这个名号还是有点牌面的。
不多时,张思政走了出来,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让自己恨的咬牙切齿的存在,“见过商王。”
李元瑷理都不理,直接道:“我要见太子。”
张思政脸上有些挂不住,道:“太子岂是说见就见的?”
李元瑷耸了耸肩膀道:“不见也行,我在这里等着。你把这奏本交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