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歌冷笑:“我等的就是现在。”杀了她太简单,根本不够抵消他心中的仇恨和沉痛。他想要的是折磨她,只有她的痛苦和哀嚎才能他的心稍稍得到安慰。
他缓缓伸手,想要亲近真火,却不料那真火不分敌我,扑的灼烧他的手指,逼得他退后。
火歌的心沉了下来。真火是火璃族之物,为何会攻击火璃族人?即便这么多年,火璃三司并未完全收服掌控真火,但他体内是真真正正存在真火的。真火的本体不可能感觉不出来,那有为何对他的亲近产生排斥呢?
傅东知道急不得。可是小望重伤,妖王又虚弱如斯,傅东怎么可能情绪完全不受干扰。然而,她一急,真火愈加不受控制,至寒宝也愈见疯狂,这样下去,就不是她能不能炼化真火的问题,而是她能不能活着的问题了。见火灿无法靠近,她稍稍安心,看向妖王,妖王却一如既往的没什么情绪。
越是这个时候才越见傅东的心性灵根。妖王抬眼静静的看着,默默运力调息。
“你对真火做了什么?”火歌又惊又怒,脸上阴云密布。
傅东并不是不能说话,但是说话毕竟牵动内息,内息一动,痛觉也就更加明显。但是此刻,显然由不得她选择沉默。
傅东突然想到火灿临终前交给她的两条额带,那里面藏着火璃族锻火术的秘密。这种东西,若不是放心之人,是宁肯毁去也不会交出来的。
然而,此刻受着两股力量冲击,对于从结印中拿出那东西她确实力不从心。如果她说,火灿死去前把额带交给了她,他会不会认为是自己误打误撞抢了去的?
“你以为,我奈何你不得了吗?”见傅东不说话,火歌一声冷笑,作势就要发力。
“锻火之术,一靠材,二靠火,三靠术。”傅东一字一顿,胸腔很闷,很烧,她却必须说什么来稳住火歌,只因为她也不知道这炼化的过程该有多长时间。
火歌怔了怔,“你怎会知道?!三弟是不是你逼死的!我找不到他的尸首,你说,你们把三弟怎么样了?!”如果可以,傅东宁愿一辈子看不到火歌此刻疯狂的眼。火灿早就死了,恐怕封阳只会把那尸首随意扔掉吧。当时的她经历一连串打击,直至关于地牢受刑,早已没有机会知道火灿的消息了。想到这里,傅东眼中染上悲痛。
“真火的事,火灿已知,是他教我如何控火。”傅东只能捡重点的说了,刚说完,全身像蜕皮一样疼痛,烧一阵,冻一阵,难为傅东能忍住。
火歌看着傅东,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火歌再鲁莽不理智,却不是个没脑子的。火璃三司相处多年,火灿怎么行事火歌一清二楚。火灿真的会把锻火术的秘密传给这个人?这个火璃全族的仇人?可是,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知道锻火之术?
“我如何信你?”火歌拳头捏得紧紧的,额带上的珠子熠熠发光,他看向妖王,话却是对傅东问的。
傅东道:“我身上有火舞和火灿的额带,现在不好拿。而且,若你想泄露火璃族的秘密,我也不介意多说一些。”看他看向妖王,她就知他想什么。不过他终究相岔了。若说此刻是封阳,是必定想知道的,妖王对这些似乎从来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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