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历文泽是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的,每每少女做出这个表情,他都恨不得将心挖出来交到对方手上才好,陶桃见这二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冲夜竹使了一个眼色。
很快一个小厮从院子外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将军……夫人!大事不好了,翟姨娘突然腹痛难忍,这会儿老夫人已经先过去了!”
“什么?!可是请了大夫了?!”陶桃大惊失色,急忙提溜着裙子就往那头跑。
经过这么一打岔,什么旖旎心思都散了一干二净,到底是自己的亲孩子,历文泽还能无动于衷不成?于是也只能匆匆的扔下依旧在含情脉脉的乔思秋,跟在陶桃后面走了。
等到二人到了翟姨娘的院子的时候,大夫恰好也颇为狼狈的跑到了,皱着眉查看了一番,道应该是翟姨娘身子弱,走动太多伤了胎气,要其卧床静养两日,开了一副安胎宁神的方子。
大家伙这口气才松了下来,翟姨娘脸色虽然发白,但是瞧着精神头还好,趁着旁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迅速的看向了榻边正对她细声叮嘱的陶桃。
陶桃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好妹妹,你的功劳我都记着呢。”
总之她是万不能让历文泽今儿和乔思秋回去的,要不怎么才能使其疯狂啊,不疯狂就不会做错事,不做错事堂堂一个威武将军,说扳倒就能扳倒的?
翟姨娘反握住陶桃的手,不敢笑只能在动作上表示对女人的支持,她向来是个聪明的,以后娘俩还要在人家手底下讨日子过活,不过就是装个肚子痛简单的不得了。
许姨娘瞪着一双勾人的眸子在旁边打量,眼珠转了转,不知心中是何思量。
……
那边没了历文泽撑腰,就剩下夜竹和其余几个下人,还能对乔思秋有什么好脸色。夜竹虎着一张脸走上前,语气凉凉:“乔姑娘,您请吧。”
乔思秋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儿一样,一动不动,看着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历大哥是不爱她了吗?可是两个人曾经的海誓山盟算是什么?他就这么放她在这里忍受下人们的嘲笑,他去管那个怀了孩子的姨娘,却把她扔在这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不但没有实现,就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姨娘,刚刚那位姨娘粉面含春的模样,她又不是不经人事的闺阁女子,怎么会想象不到两个人在一起干了什么勾当!
她终于明白了刚刚陶桃的那句‘若是现在不走,一会儿可又有苦头吃了’是什么意思,这哪是吃点苦头,这简直是在拿刀在剜她的心头肉啊!
夜竹等了半天也没见对方有动静,只能翻了个白眼示意旁边的两个仆妇将其架住拖着走:“小心着点手劲儿,这位可是将军的宝贝疙瘩,弄出点好歹来你们两个准得挨板子!”
两个仆妇嬉笑着不甚在意,虽然小心着不弄疼少女,但是也并未多么精细,随随便便的拖着人就从小侧门扔了出去。
乔思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及时扶着墙根站稳了脚。
夜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扬起下巴:“乔姑娘,您呢要是真的为将军好,便按照夫人的话去做,将军喜欢你心里自然会记挂着你。您只是等了十几天就受不了了?您又可知将军在外行军打仗离家数年也是常有的事情,我们夫人都忍受得住,您就不行?”
“……”乔思秋赶到了一丝丝的茫然,她不认为会有别人比她对历大哥的爱更纯粹,更炽烈。
这时一个车夫赶着一辆小马车停在了少女的身边,夜竹讽刺的笑了笑,突然想起了夫人交代的事情,便加了一句:“下个月初十就是我们老夫人的寿宴,到时候府内尊贵的客人可是多,乔姑娘算是奴婢劝您一句,好好儿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别出来瞎折腾了,嗯?”
说罢她交代车夫和其中一个仆妇安全将人送回去,随后扭头回身就将小侧门从里面给关了上。
被留下的那个仆妇有着大嗓门:“姑娘!”
乔思秋本来正沉思着,吓得一哆嗦。
仆妇哪里管这些,只伸出手指着马车:“姑娘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