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闭天河海,任何人不得见。”
沧溟走后,蓝非若又能说话了,而蓝汐却沉默了,蓝非若给自己把脉,她根本就没有怀孕,而是中毒。紧接着她腹痛难忍,又呕吐起来,这次不是干呕,她吐了一地污秽。
环佩叮咚,华服锦绣,茯苓含笑降临,美若玄女,当她看到满地狼藉和一身狼狈的蓝汐,嘴角的浅笑变成了大笑。
“神后?我呸!你这幅样子给神主暖脚都不配!蓝汐你听着,明日就是我和神主的大婚,我会先你一步孕育神子,待孩子出生,神后的位置就是我的,你明白什么是母凭子贵吗?”茯苓疾言厉色,与那日相见时根本判若两人。
蓝汐沧然冷笑,“一切都是你暗中捣鬼吧,沧溟突然驾临风泯殿,不偏不倚刚好是风流云在的时候,我还是处子如何怀孕?也是你搞的鬼,对吧,你要当神后,你就去拿,看看沧溟会不会给你。”
“哈哈!”茯苓更加放浪形骸,狂放的笑声震得天河海的波浪再次翻滚,她凝着蓝汐的眉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沧溟一定会给,因为他最爱的人是你。”
蓝汐有点得意,却忽然明白过来,厉声喝问,“你说什么?”
“你中的毒,解药在我手里,为了拿到解药,沧溟才答应娶我,蓝汐你应该得意,沧溟最爱的始终是你,但我不甘心,我茯苓天姿国色,手段非凡,我要得到的男人,谁也别想和我争,就算你是天河海的主人,也不行!如果得不到他,我就毁了他!”
茯苓阴沉的目光让蓝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她充满恨意的双眸,蓝汐看到了疯狂的执着。
那是爱而不能得的悲愤。
蓝汐完全处于震惊之中,沧溟说为了维护灵界才不得不娶茯苓,原来并不是,是因为自己中毒,他被茯苓拿捏了短处,才不得不屈服。
他这样的爱,自己好像有些承受不起,蓝汐的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蹙眉沉痛的样子落在茯苓眼中成了莫大的讽刺,只听茯苓厉声道,“蓝汐,你不用太得意,明日就是我和神主的大婚,你就在这里听喜乐管弦如何的欢庆,你就听着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如何的热闹,整个天河海都将为我欢呼鼓舞,而你只是被遗弃的阿猫阿狗!”
发泄过后,茯苓一敛神色,嘴角上挂着初见时的微笑,昂首挺胸的离开,那傲然的姿态,好像一只战胜了对手的斗鸡!
蓝汐悠然一笑,天河海是她的地盘,且距离神主正殿隔着莫大的虚空,喜乐就算再响亮,她也听不到的。
“沧溟,为了不让我亲眼看到伤心难过,你才故意这样做吧。在风泯殿难免要被一些人风言风语的诟病,在天河海,我却还是自在的。”蓝汐仰着头,看向虚空中波澜壮阔的天河海,透明的海水仿若晶亮的星子,起伏沉降。
原来他是故意这样,让她免于丢脸,而他却独自一人行走在茯苓的阴谋诡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