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晖父子正在等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爹,我们快去看看吧,我怕雷叔挡不住祖母。”
曲靖晖领着两人,步伐匆匆,边走边安慰曲轻歌:“你无需担心,我已下令,你雷叔除非倒下,否则无人能踏入你的院子半步。”
曲轻歌听后,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当他们赶到曲轻歌的院子外时,只见一群人已在那里吵得不可开交。曲二夫人披头散发,像疯了一般用头撞击着挡在院外的雷竞,口中叫嚣着:“来呀来呀,杀了我呀!”
雷竞被她撞得东倒西歪,脸上满是无奈和苦涩。他拼尽全力抵住曲二夫人的冲击,心里却是苦不堪言。
“这是怎么回事?”曲靖晖皱着眉头,走上前去。
雷竞听到曲靖晖的声音,如同看到了救星,急忙转过头去,“候爷,您可算来了!”
曲靖晖看着雷竞那欲哭无泪的样子,心中暗自骂了一句没出息。他走到人群最前面,看到了几个被手下按压在地上的侍卫。他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雷竞连忙回答道:“候爷,您和大小姐刚走没多久,这几个人就气势汹汹地要冲进大小姐的院子。您先前吩咐过我们守好大小姐的院门,不是院子里的人一个都不能进。属下便上前去拦,让他们离开。谁知他们不仅不肯离开,反倒要强闯进去,嘴里还嚷着奉老夫人之命来抓人。”
“属下看他们那穷凶极恶的样子,哪里像是老夫人的人,倒像是土匪一般。于是,属下便下令将他们按住了。”
一旁听着雷竞讲述的曲老夫人只觉得额头一阵阵泛痛,这些粗鲁的野蛮人说话真是太气人了。
曲靖晖听了雷竞的叙述,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那些被按住的人,看了半天后转头看向曲老夫人,“母亲,我长年不在府里,府里的人也认不全。这几个人,当真是你院子里的?”
曲老夫人沉着脸,硬着头皮应声,“不错,是我的人。”
曲靖晖闻言,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母亲让他们进轻歌的院子做什么?候府的嫡女院子,岂是他们能随意进的?!”
曲老夫人听着曲靖晖带着怒意的质问,心中不悦,“我是你母亲,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你派四个男子随意进我女儿院子,我怎能不生气?任何一位父亲遇到这种事,都会生气吧!轻歌刚被翌儿那孩子吓过,你现在又派人进她院子,她若在院中,岂不是又要被吓到。我真是万万没想到,她在自己家里都这么不安全!”曲靖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试问全京城,哪个府里的嫡长女院子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众人看着暴怒的曲靖晖,大气都不敢出。这位长年混迹军营的候爷,一旦发怒,那威严的气势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曲靖谦和原本还在撒泼打滚的曲二夫人同时看向脸色铁青的曲老夫人。曲靖晖的行为无疑是当众打了曲老夫人的耳光,但曲老夫人此刻却无法用“孝道”来压制曲靖晖,因为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是她理亏。
只是曲老夫人没想到,她与曲靖晖成为继母与继子的关系已有二十年之久,这二十年来,曲靖晖对她一直尊敬有加。然而今日,他却会如此毫不留情地对她下脸。看来,这一家子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