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河之外,血染红土之事被掩盖了下去,众人并不知晓在那妩媚的河畔曾有一位大燕位高权重的侯爷命丧与此,他就如漫天上的繁星偶尔消失一颗,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距离攻城十器的大会结束已有好几日,宇文极死,那至宝草图自然又回到了卞唐的手中。而被楚玥放走的大燕四王爷,似还在归途之中,以至于这一段时间局势都如春日的湖面,风平浪静。
但不止是官员们,便是那些整日只知泼墨作画的才子们似乎也嗅到了什么风雨气息,这平静之下似有什么大风暴将要到来!
但这一些对楚玥来说都不甚重要。
私放燕涟,违背皇命!光是这两宗罪就足以要了她的脑袋,但所有人都知道,即便罪名够,但依旧无人敢将铡刀放到女子的头颅之上,只因深宫中的那一位一直没有发话!
即便他陷入了暴怒之中,但对待这位女子的事,他的手腕依旧轻柔。
那日风血过后,隔日从宫中下来的命令,只有停职禁闭这一惩处,不止是朝内光是朝外都生出了许多对李御这一处理不满的声音。
毕竟那日楚玥出面带走燕涟有太多的外人,便是李御和监察司竭力封锁消息依旧有流言走漏,翌日,洛阳城的大街小巷关于监察司那位女子恐与大燕四王爷有私情的消息便如插了翅膀一般,传遍了!
朝中官员很是震动,不少人都联名上书要对楚玥革职查办!最后被李御狂飙的劈头盖脸的一阵怒骂,那些官员才偃旗息鼓,不敢再触霉头!而令不少人感到惊异的事,如此大事,朝中的那两位老人竟然都对此表示沉默。
之后,曾有下人将这两位文武大臣里鳌首醉酒后交谈的话漏出,却听两人如此说道。
“那女子虽无规矩,亦无妇德,但却有不输男儿的气概。”
“朝中那些蠢货,便是想上谏言也不知找些好点的理由!”
“为财?”
“那小丫头手上的监察司暗属遍布三国,还差那点银子?”
“为权?”
“放他娘的狗屁,全天下哪里还能找出第二个如她这般权势滔天的女子!”
“为色……”
“说这话的人就他妈一个傻子,大燕那个病秧子王爷身无二两肉,哪里比得上咱们陛下俊美无边,男女通杀,销魂蚀骨……”
这一席饱含粗口脏话却透露着真性情的酒话很快便在洛阳城内传开了,那些本还对那位女子怀抱不满心存猜疑的民众们闻言后深深一想,这话中所说的确实是那个理。便是朝中大臣也个个缄默,再次绞尽脑汁思考着上谏的理由。
不管是权势还是财力,那个女子都拥有常人所难以企及的雄厚。更何况,他们的陛下为了她不惜让后宫成为虚设,那皇后之位对她更是摆摆手的事情。有如此的条件,何至于去做那些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情!
玥府内,女子一袭黑袍,面容难得的宁静淡然,她静静的坐在院中的青石小桌旁,桌上放着好几截儿黄梨木,都被削成一小截儿一小截儿的,桌下堆积着不少木屑儿。女子面容沉静而专注,一手拿着刻刀在黄梨木上缓缓划过,如墨的长发倾泻在脑后,如流光换幻彩的瀑布,映衬着女子本就白皙的肌肤愈发剔透。
“玥儿……”温柔轻缓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女子镌刻的手一停,回过头来,唇畔绽放出一抹笑意,轻声喊道:“大哥。”
男子紫眸含笑,一手持着一方包袱,朝青石小桌走了过去。待瞧见小桌上的刀具之后,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不由问道:
“这是在做什么?”
“闲来无事就做些雕刻来玩玩。”女子笑着说道,将手上的毛胚松开,依稀可见一个大概的轮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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