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处。
肖常郁知道大哥十分生气,他不敢为军士求情,但他还是上前一步,跟大哥说,“这次事情,确实是他们失责,应该处置。但是,大哥,这次我军粮草被烧得实在怪异。”
肖伯恭一愣,瞧向常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这个弟弟可不是一个给人求情的人。
肖常郁阴沉着脸,“粮草车失火时,我正好在附近巡视。当时的守卫没有任何问题。月色也很明亮,没人用明火,四下看得也很清楚。我确定,当时粮草车附近,没有任何可疑的人。”
“既是如此,粮草车是怎么烧起来的?”肖伯恭认真听着常郁的话。
“这就是我觉得怪异的地方。十几辆车几乎是一起烧起来的,火被扑灭后,我们在那十几辆车上没有找到一丝纵火的痕迹。”
这怎么可能,肖伯恭把目光转向仍然低着头的军士,“抬起头来,你说。”
失职就是失职,大王子一向之论结果,不喜欢听解释,所以军士不敢多言,肖伯恭问起,他才敢开口。“确实如二王子所言。”军士谨慎地回答,“当时我们背对着粮草车,火是从我们身后着起的。没有人看到有火苗飞过,也没人找到起火的原因。”
“有这样的事?”肖伯恭质疑。
“是,王子,当时在场的十多个兵士都能作证。”
肖伯恭沉吟了片刻,对常郁吩咐道,“你去把林湘叫来。”
常郁出去了,没多久,他带进了一个一身青衫,颀长瘦弱的男子。男子的脸色很白,鼻正口方,下巴略尖,张得清秀分明,他的眼睛微闭着,里面一片苍白。
受责的军士偷眼看着二王子带进来的男子。他们早就听说,在大王子身边有这样一个叫林湘的人,听说他生下来便双目失明。他的眼睛感受不到光,看不到正常人能看到的东西,却能感应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林湘随肖常郁进来后,朝肖伯恭深施一礼,“大王子,您找我。”
“粮草车被烧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肖伯恭说。
“来的路上,二王子讲给我听了。”
“你跟着他们去查一下,务必弄清失火的原因。”
“是。”林湘回答,他的声音很低,就像是个病弱之人。
……
肖常郁、军士带着林湘一起到了被烧的粮草车处。因为发现得及时,火势虽大,但并未蔓延,没有波及到其他粮草。负责调查的人还在检查现场,见二王子带人过来,忙上前施礼。肖常郁问他们有没有找到新的线索,是否已经知道起火的原因。负责调查的人摇头,说自己无能。
“你们接着去查吧。”肖常郁对他们说道。然后他问林湘,有没有在这里看到特别的东西。林湘让肖常郁带着他在各个被烧的粮草车处转上一圈儿。转完之后,他把两手伸进袖筒,静静地站着,有半柱香的时间。肖常郁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等林湘把手从袖子中拿出,他才发问,可有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