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前------因为他们毫不畏惧的眼神,依然在坚定地向前向前再向前。。。
看热闹的悉补野士兵感觉到十分惊讶,想不到苦战55天而不能征服的敌人,居然就是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
空气开始变得有些凝重,西路军仍然十分的傲气,毫不在乎的把目光投过去,联合军越围越密集,卓木凌达的亲卫不得不用马鞭乱抽,把他们驱赶着让开了路。
西路军渡过了薄冰漂浮的汉水,大路向南慢慢的延伸开去,两旁是消融雪水结成的冰坑,好像是白色的繁星点点在闪烁,光秃秃的树林无声无息的从身后消失!
马蹄南去人北望,即使是在落日的余辉之中,仍然像宝石般耀眼的浙阳城,巍然耸立着,物是人非的孤独而寂寞。。。
195年2月25日,在离开浙阳城之后的第三天,荆州西路军司令蒯良,因为积劳成疾病入膏肓死在了回家的路上,黄承彦老泪纵横是秘不发丧,蒯良的大旗迎着风被举的更高,他要让蒯良最后再看上一眼,曾经战斗过的江山如此多娇。。。
路途漫长而遥远,东胜神洲响起了祈祷的钟声,迎接历经磨难的子弟兵归来,在黄承彦一万荆州水军的呵护下,西路军辗转反侧回到荆州的时候,已经是195年3月9日。
西路军刚刚踏进了荆州城的长街,就看见了街道两边站满了长得看不见尽头的人群,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密密麻麻,就好像是延绵了数十里的森林,这么多的人却听不见一丝喧闹的声音,气氛显得是既压抑而又沉重。。。
突然,这些安静的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当初离家时候稚气未脱的少年,一张张脸被风吹日晒的黝黑粗糙,因为饥饿而瘦了三分之一的脸,有些士兵年纪轻轻的就已经皱纹满面,身体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满头白发飘飘洒洒的映亮了夜空。
妇女含着泪在寻找丈夫,白发苍苍的母亲在寻找儿子,呼唤着他们的名字却无人回应,只是听见徒劳的凄婉叫声直冲霄汉,“我的夫,我的儿,你们在哪里啊?”
是啊,他们在哪里啊?
她们魂牵梦萦的儿子们,已经消逝在遥远的浙阳城。。。
郁孤台下清江水,青山有幸埋忠骨!!!
那些曾经充满朝气生机勃勃的年轻人,鲜血洒遍了浙阳郡的每一寸土地,被无声无息埋葬在了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飘飘洒洒的雪花之中,透过淡蓝色的树林,隐隐约约的耸立着一座城池,巍峨高大的身影高不可攀,浙阳城就好像是在凝视着天空沉思------
我到底是不是天下最雄伟的城!
历史就仿佛是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缓缓流淌,经过草原、丘陵、森林、高山。。。
它给了人一种一成不变的错觉,仿佛永远是那么的平静,直到它经过悬崖峭壁的时候,就在那一瞬间突然加快,一往无前,激情似火,势如劈竹。。。
195年2月23日,荆州西路军撤出浙阳城之后,悉补野大军也开始陆续的撤军了,但是悉补野大军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卓木凌达总是有顾头不顾腚的地方。
在荆州水军接应到了蒯良之后,蒯良挣扎着耳提面命的面授机宜,关于和张非两个不怕死的粗人,偷偷地带着嗷嗷叫的500人骑兵队,秘密的在浙阳城外潜伏下来伺机而动,不死不活的窥探着悉补野大军的一举一动。
曾经被卓木凌达不屑一顾,看了看就回家睡大觉的500人,现在已经让他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痛苦欲绝的500人,就好像是一张千年不遇的狗皮膏药,以东胜神洲皇天后土的名义,死死的贴在了卓木凌达的脑门上,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就算是在时隔很多年以后,经常从睡梦中惊醒的卓木凌达,仍然能够清清楚楚的记起来,那500个人就是朱戈亮的荆州骑兵队,当时的指挥官是一个自称是关于的大队长,还有一个是自称是什么张非、而且享受着大队长待遇的副队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