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捣腾的事儿,还不少。我又给他满上,坐在了一侧,陪笑着问道:“冯哥,你这怀里,可都是些什么宝啊?”
冯老六一听我这话,脸色顿时大变,原本端起的酒杯也放了下去,一双眼睛直勾勾的警惕的看着我。
我一看这样,心中大叫坏菜了,这家伙肯定以为我是要骗他,顿时就说:“冯哥,嘛儿踩桩。”
“东个儿。”这冯老六一看我对着线了,脸色松弛了不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这时我也把心给放下了。这冯老六,不是条子,我所说的话儿,是一些盗斗的行话,做咱们古董商的,必须要知道这些话,就是怕一些条子会便衣,如果这个冯老六是个便衣,是不可能对上我的线。再来这么说,盗斗的对线,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对线的讲究可是一门学问,而且还有一条规矩,怎么问,怎么答,多则有鬼。
“金三爷,俺这可是开冲,天价说不得,也不能差咯。”冯老六一把将怀里的东西抽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盯着我。
我一听这话,顿时愣了,这个冯老六是怎么知道我姓金,又怎么知道我在这片儿地的称谓。这三爷的名头,也不能说是胡来,我家上面还有两个姊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都成亲了,就我这一人在这地方捣腾我父亲的事业。而这一片儿的人都知道我在家排行老三,又是白手起家,这金三爷的称谓,就落在我的头上,又说能力大者为爷,我这看宝的能耐,虽不能说所有的宝都能明个价,但也可以辩个真伪,给个大概,这金三爷的称号,也算是打在脑袋上了。
如此一来,我这店铺,每天都会有不少的人过来。
“冯先生,你这是怎么知道我姓金?是谁派你来的?又有什么目的?”我脸色大变,端在手里的酒瓶子立马放在了桌子上,这个冯老六还真的是有问题。
冯老六见状,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那是一块绿头,拇指指甲大小,时间长了颜色也就变了。我一看这绿头,一下子愣住了,这绿头,是当年我去云南打耍的时候无意间在深山里发现的,当时和我一起的,还有一个朋友,见过几次面,也合作过,觉得合着来,就送给了他。
我一把将绿头抢过来,左右看了看,没错,这正是当时我给老张的那块绿头,“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绿头的主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金三爷,您别着急。老张是俺在线上的合作伙伴,那家伙说你是捣腾宝的,就把你推荐给了俺,俺没啥什么能耐,几次差点儿被骗,老张告诉俺,只要拿着这绿头,金三爷你绝对收俺的这宝。”冯老六嘿嘿一笑,端起酒杯比划了两下。
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老张出了啥子情况,这冯老六是来告诉我的。但看他那贪酒的架势,我又被他满了一杯,这才坐下,将绿头放在了桌子上,伸手正要去拿冯老六放在桌子上的宝,便被冯老六给拦住了,他摇了摇手,说:“金三爷,俺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玩意儿,您要是想收,这个数。”
冯老六伸出一只手,一只手张开的很大。
“五十万?”
冯老六摇了摇头,继续将手向我面前伸了伸。
“五百万?”
冯老六这才收回手,笑呵呵的喝起酒来。我一看他这模样,顿时急了,他也不看看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张口就要五百万,这万一里面是个次品,我可是要亏大了的。
我调整了自己后,就和冯老六说,你先别着急,让我看看这宝值不值这个价,这万一不值钱,我可是要亏了本的。冯老六也不多说,将宝推到我的面前。
我拿起,心里一哆嗦,乖乖,这得多大啊,顺着外面的封布摸了一下,是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感情里面只有一件啊。我把布揭开,里面是一个木质的盒子,我心想,这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冯老六就要卖这个破盒子?这个盒子普普通通,做工粗滥,摆明儿是一个现代的木质盒子。
冯老六也不说话,指了指盒子的锁,让我打开。我眉头紧锁,心里想着,这冯老六究竟要捣鼓什么玩意儿,话也不说,也不介绍,这家伙的葫芦里,究竟在卖着什么药。
心想之余,我把这盒子打开了,只见盒子里又有一层黄布,我又一下子着急了,这搞什么,这是卖东西,还是在和我这个人开玩笑,一层又一层的,该不会里面什么都没有,这冯老六是在寻我开心吧?
我看了冯老六一眼,伸手将黄布掀开,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小婴儿,两个巴掌大小。看到那婴儿,我吓了一跳,心里早已把这个冯老六的祖宗问候了十几遍,这家伙果然是来砸场子的,不然怎么可能会卖一个婴儿,而且要价是五百万,这他娘的生意觉得做不得。我气的起身就要赶他出去,但冯老六却是指了指里面的婴儿,让我去看。
我眉头紧锁,这家伙越来越古怪,将里面的小婴儿拿了出来,冰凉,是块石头。我心中一惊,乖乖个隆,这是一块非常少有的石头,是一块血玉,而且,个头十分的大,颜色也属于上上品,这种宝,冯老六是哪儿得来的?
我刚想要说话,冯老六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放在桌子上,说道:“金三爷,我需要这上面的东西,只要你能给俺搞到,这块血玉,俺可以抵上,在另外给你一部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