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严沉看着墓碑上许溶月笑容温婉的照片,哽道,“因为我自私。”
“今天是她的头七。”
“贺严沉——”
虞倾讨厌这种血缘的羁绊,更烦贺严沉对她的道德绑架。
可她吼完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让贺严沉不再跟自己联系?
还是说许溶月的死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违心的话说不出口,虞倾直接挂了电话。
十月的J国,温度和夏天无异,尤其在这晒的发烫的天台。
身体在高温下快要被灼化了,但心是冷的。
几乎是本能地,她拨了宋砚青的电话。
可偏偏在这个她极度需要宋砚青的时刻,他再度消失。
无力,颓丧……甚至难过,充斥着整个身体。
她焦躁不安。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整个中午,直到下午放学都未能缓解。
在停车场,她又遇到了闫瀚。
“老师,你脸色很差……真的没事吗?”
“有点累而已。”
心累。
虞倾扯着嘴角敷衍笑了下。
单车上的闫瀚欲言又止。
“哟,两位在这里干嘛呢?”
杨老师尖细的声音混着高跟鞋逼近,“我说虞老师去了江城怎么舍得回来,原来是故意吊着我们小闫呢。”
之前虞倾并不知道闫瀚的身份,结果新学期一开学就听到岳老师他们几个八卦的时候说,闫瀚是J国首富的儿子。
被首富的儿子追求,在杨老师看来,或许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但对虞倾而言,首富与否,跟自己何干。
她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跟杨老师吵。
可偏偏杨娇娇此人,最喜欢得寸进尺。
“小闫,你还年轻,别被皮囊蒙了眼,这有的人啊……就跟那公交车一样,只要停站了,谁都可以上的。”
这种话从一个老师的口中说出来,虞倾都觉得侮辱了老师这两个词。
“说完了吗?”
杨娇娇被虞倾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吓了一跳,“怎么,点你名字了吗?”
“闫瀚,走!”
闫瀚一愣。
虞倾冰冷而又陌生的视线扫向他,“要看笑话?”
明明虞倾在闫瀚的印象中,温柔大方,美.艳有才,可此刻……他竟然觉得,这才应该是虞倾本来的样子。
就在他愣神的间隙,虞倾抬脚踹在了他的单车轮胎上。
车子向前滑动。
“磨蹭什么呢?”
闫瀚不想走,但被虞倾三番两次地赶,也知道自己应该先走。
他一走,停车场这块儿就只剩下虞倾和杨娇娇了。
没人围观,杨娇娇更是口无遮拦。
“不是说傍上了宋董吗?怎么,人家玩腻了,把你扔出来了?”
“我就知道,越是像你们这种表现的清高,不可一世的人,其实骨子里早就烂透……”
啪——
杨娇娇的诋毁在巴掌声中戛然而止。
“你竟然敢打我,我……”
啪——
虞倾反手又甩在了杨娇娇的脸上。
“杨老师,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绝对让你的脸变的饱满而又红润!”
甩下狠话,虞倾转身就走,却在看到那辆低调的辉腾时,顿住了脚步。
“你拽什么拽,谁不知道你是被宋砚青不要的?”林娇娇依旧不嫌脸疼。
“谁说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