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不到虞倾的话,箬笠又问,“虞老师……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呢?”
看着他含着笑意的眸子,虞倾失笑出声,“我能怀疑什么?你这么着急……又是在害怕什么?”
箬笠脸上的笑意一僵。
虞倾皮笑肉不笑,“失陪。”
她甫一转身,就看到了江逾白。
江逾白也看到了箬笠,视线极淡地扫过他,问虞倾,“看好了。”
“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虞倾说。
“我送你。”
“不用了。”虞倾晃了晃手机,“我已经叫好了车。”
“说好了我跟你一起去接囡囡的。”江逾白说。
虞倾笑了笑,“没事,下次吧。”
“那我送你出去。”
江逾白送虞倾离开后,又折身回了【空】。
箬笠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喊了一声,“先生。”
啪——
江逾白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我上次说过的话,忘了?”
“不敢。”
箬笠顶着通红的巴掌印,半垂着视线,“干爹那边对虞老师的态度,您也知道……您现在这样,只会给她带来危险,您……”
危险这二字深深地刺痛了江逾白的神经,“我做什么,还需要你来教我?”
“先生——”
箬笠的话再次被江逾白打断,“滚。”
“干爹让我来接您回家吃饭。”
回家……
呵。
江逾白垂落的手指死死地攥着,掌心的肉被指甲嵌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但他丝毫不觉得疼,温润的眉眼掠过一丝阴沉,“滚!”
箬笠接不到人不罢休,“我在停车场等您。”
油盐不进。
江逾白轻抬下颌,摸出手机翻出了一串无备注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但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江逾白一愣,眼里闪过深深的厌恶,冷声问道,“权植呢?”
“权先生……在浴室。”
听到“浴室”这两个字,江逾白呼吸一滞,声音越发森冷,“让他接电话。”
他这边话音刚落,电话那边终于有了权植的声音。
“小蒋,是谁,权野吗?”
蒋繁也不知道备小野是谁,但来电号码备注着小野,她便应道,“是的。”
“快,手机给我……我来接。”
很快,权植拿到手机,“小野,晚上来家里吃饭啊,你阿姨烧了你最爱吃蟹肉煲。”
不同权植的热情,江逾白的声音又冷又沉,“我晚上有事。”
“什么事啊,还在追贺荣麟那个女儿?”
“父亲!”
听到这句“父亲”,权植刚刚还含着笑意的声音多了几分愠怒,“既然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就应该清楚你现在做的事情,无异于引火自焚!”
“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江逾白握着手机的指骨泛着青白,语气克制而又隐忍。
虽然知父莫若子,但知子也莫若父。
权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你也老大不小了,晚上明莘也来,不要给人姑娘难堪。”
顿了顿,权植继续道,“虞倾那边,我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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