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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燕归忙制上她:“奶,我没事,只是天气有点热,一会就好了。”
杨晚秀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她只得又说:“我一会要是还不舒服的话,再去喊车医生吧!不要浪费钱。”
杨晚秀看着懂事的她,又想起今天在景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景晓月,杨晚秀满脸感叹地说:“你和晓月只差一岁多一点,差别怎么那么大?”
她说完后又觉得这话有些不太妥当,就补了一句:“现在晓月是家里的长姐了,希望她也能像你一样照顾好整个家。”
景燕归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杨晚秀的愿望是美好的,但是注定是无法实现的,到了景晓月这个年纪,想要再把性子扭过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景建国和景晓月当着全村人的面在村里打了一架的事情,立即成了全村第一丑闻。
毕竟放到三十年后,父亲教训女儿,女儿还手打父亲,这事也不被多数人接受,更不要说是在沿海招商引资的春风才刚刚吹起的一九八三年的湘南偏僻的小村子里。
刘春花花了十几年为景晓月设定好的温柔贤惠的形象在上次追着景燕归打时露出了裂痕,在和景建国互殴之后,她立即就荣升为全村第一泼妇。
泼妇这个词其实是不适合未婚少女的,但是村民们骂人的时候可不讲究这些,只要是凶悍不讲道理的女性,上至八十岁老太太,下至八岁的小女孩,都适用于这个词。
景燕归在老宅甚至能想像得到,刘春花看着鼻青脸肿的景晓月和身上挂了彩的景建国时是什么样的表情,自己种下的苦果,含泪也要吃完,而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景燕归本来是想在家里装模作样的养几天伤,然后再做出励志的样子上山采药,结果杨晚秀却因为她昨天脸红的事情一早就把车长根请到家里来给她换药。
景燕归想拒绝都无从拒绝起,只得认命的让车长根把她头上的纱布揭开。
要不是那天是车长根亲自替景燕归包扎的伤口,知道她伤得有多重,这会看到她恢复的良好的伤口都会以为她受的只是轻伤。
才五天啊!那么大的伤口就好得七七八八,没有发炎,没有化脓,额头上只有一个拇指大粉色的疤,就连枷都掉了!
景燕归看着车长根一脸震惊的样子在心里把空间的祖宗十八代又问侯了一遍,她那天真的只是想进去稍微休息一下就出来的,真的没想在里面呆那么长时间!
她满脸淡定地说:“可能是我的肝功能好,所以恢复的格外的快。”
伤口的愈合和肝功能是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就算长了一颗钻石肝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车长根感叹一声说:“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你是我见过受伤后恢复的最快的病人,你得空了要不要去大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也许能为人类的医学进步提供不小的帮助。”
景燕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