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谢红郁也大笑起来,“你这是暗恋!”
赵迎风倒也不回避,“暗恋是有,不过不是他,是那个唯一能明白的……,”转头看着谢红郁,“这么多年,我没成家,她也没。”
“你这么直接和我说你心里有别人,就不怕我吃醋?”谢红郁假装生气道。
“我帮你搞定南宫瑾,你帮我搞定她。这不正好?”赵迎风开心的说。
谢红郁撅撅嘴,“但我更想要你。”
“你不是更想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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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城外一幅兵荒马乱的景象。
自从鞑靼军统领大旗断了之后,就没再飘扬起来。北面的骑兵撤退相对有序,也是最快抽离这乱场的军队,之后就是东面。而西南两面一时间混成了一团,直到傍晚才勉强分开,大部分随东面骑兵向西北撤退,小部分向东北而去。
但不管怎么说,敌人是真的退了!
冯越在城墙之上,整整站了一天,直到所见范围内没一个活着的鞑靼人。
一个多月,从不当回事到生死度外,没想过自己最后还能活着站在这里,更没想过敌人会是这么退兵。或许,鞑子其实根本就不想打。无论如何,这仗都是赢了。
冯越想笑,却是热泪满眶,恍如隔世!
对于天成卫来说,困局却仍没结束。
被围一个多月没来的大同府援军,居然这个时候来了。来,只做一件事——封城!
带着几十兵卒的丁雄辉机警的躲过了城外的兵荒马乱,终于在鞑靼退兵之后,从南门进了城。于是,冯越也知道了封城的原因。
接下去两天,冯越先是想孤身出城与大同军主帅详谈。但他一出南门,就被几十弓箭手包围,支支长箭满弦对准了他。无论他说什么,只给他二个字‘回去!’。不得已冯越回城,谁知南门竟被大同军用巨石从外面封堵。
之后,隔城喊话,无人理会。两天来,他几乎想尽一切办法要证明天成卫没瘟疫,可始终没人和他谈。特别是城外那一地腐肉,像是坐实了瘟疫传闻,大同军分明摆出要焚城的架势!
冯越所做的一切,都被城中幸存守军和百姓看在眼里。百姓们木然的靠坐在各处,无声无息,这是一种绝望,比鞑靼围城更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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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叔把总兵府的门关上了,他不想让这种绝望蔓延到总兵府。可即便他不让封城的事传来,但悲伤却在悄悄散开。
已经两天了,姚芳渟都听到有人在哭,很小声、很远,也不知是不是府里太静的关系,总觉得连府外掉下一根针她都能听到。
“珍儿,是不是八喜在哭?”不知怎么,她突然想到八喜。
珍儿是个很瘦的姑娘,做事慢慢的,平时也不太讲话。她正端着碗面糊进来,听见姚芳渟问想了想,点点头,“是的,姑娘。”
“怎么了?是主帅骂他了?”姚芳渟小心的走到窗前,记得南宫瑾应该就住她对面。不过,院子里没人。
珍儿将面糊放到姚芳渟面前的桌上,有些不舍得的看了眼。姚芳渟回头正看到她的表情。面糊越来越稀,但每天还是会有二次。珍儿已经把眼睛挪开不再看。姚芳渟想到了南宫瑾,云梦山的时候,他也是很瘦,动作不快、也不讲话,就像珍儿这样。
“珍儿,今天我不太饿,做的太多了,不如我们一人一半吧?”姚芳渟笑着说。
“不、不、不……。”珍儿不敢看姚芳渟、更不敢看面糊。
“怕你叔叔说你?”姚芳渟轻轻拉过她,“没事,我会告诉他都是我吃的。”
珍儿愣了愣,随即坚定摇头,“不可以,这是主帅交待的。姑娘用吧,我先出去了。”珍儿急急想出门。
“他……,没住对面吗?还在城头?”姚芳渟终于忍不住问了。
珍儿站住,低着头不知该怎么答。
“怎么了?”姚芳渟看出异样。
珍儿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小声说:“主帅睡在根叔的门房,我叔叔、还有高先生都来看过。主帅、主帅恐怕是……不太好了。”
“什么意思?”姚芳渟盯着珍儿。
珍儿还是低着头,“我、我没进去看,八喜一直在说药快没了,主帅会、会……会死。”声音越来越轻。
等珍儿说完,姚芳渟想都没想,直接出门。
“姑、姑娘……。”珍儿急了,“姑娘伤还没好,叔叔交待过,不要出门的。”
“马上回来。”姚芳渟并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