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州笑了。
“孟大人过奖。”杨丛义推辞之后,马上问道:“既然大人对眼下的情形很清楚,可有破解之策?”
一听此问,孟知州笑容渐失,眼下情形可谓一团乱麻,明知对手是谁,却无从下手,于是只能摇头。
“下官见过那伙土匪,如果能把他们找出来,是不是就能堪破二十三起命案?再由这伙土匪挖出幕后之人,将首恶揪出,以正国法?”杨丛义思虑了一下从对方那里获得的信息,目前来说也只有这一个突破口。
他也想通了,如果不留在州府衙门将这乱局打破,不管走到哪里,隐患都会如影随形,甚至会累及家人。
孟知州点头道:“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但不知那伙土匪是不是潜进城来过,如果他们根本没有入城,这些死者也不是他们亲自下手灭口,要侦破此案,难度就大了。”
杨丛义也知道此案的难度,目前看来,那伙土匪不过是一群搅浑水的小角色,为安全计,幕后主使不会轻易让他们在城里露面,若是这样,要找到二十三起命案凶手怕是旷日持久
“孟大人,命案现场可有留下凶手线索?”
“已经派人去现场勘察,还没消息。”
“下官以前也在州县衙门待过一段时间,是否需要下官去现场看看?”杨丛义提议。
命案现场多少会留下一些线索,而这些线索往往就能锁定凶手。
谁知孟知州当即摆手道:“现场危机四伏,你是唯一一个见过土匪面目的人,还是不要露面的好,不然发生什么意外,本官可担当不起。命案现场有办差经验丰富的捕头,你就跟本官留在衙门。土匪的画像也要重新画出来,全城散布,搜寻他们踪迹。”
“是,下官遵从孟大人吩咐。”
“杨秘书,本官今日跟你说了太多心里话,不管你在殿前司还是在其他地方,现在我们同在一条船上,希望你与本官精诚协作,拿下为恶之人,免除你我后顾之忧!”孟知州神情严肃。
杨丛义神色一正,回道:“下官明白。”
天气实在炎热,二人聊了许久,口干舌燥,闷热难耐。
正在这时,一丫鬟进来禀报:“老爷,芸娘做了些冷饮,让老爷回去品尝。”
孟知州训斥道:“没见老爷在商谈正事吗?出去!”
那丫鬟一听此话,惊惧的脸都变了颜色,急道一声“是”,转身就走。
等人一走,孟知州笑道:“下人无礼,杨秘书勿怪啊。”
杨丛义笑道:“孟大人多虑了。”
随后孟知州解释道:“最近天气炎热,小女在家无事,每天都会亲手做些冷饮降暑,本官也怕热,所以每次做好便要叫我过去喝一碗,天长日久成了习惯。”
杨丛义笑道:“有如此懂事乖巧的儿女,是大人的福气。”
“哈哈哈,杨秘书说对了,本官膝下无子,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偏巧还知书达礼,十分懂事,琴棋书画,针线女红,样样都精通,有此一女,也算寥补遗憾。”孟知州满面笑意,显然对自己的女儿十分满意,也非常宠爱。
杨丛义无法接话,喝一口温茶之后,忽道:“大人,早晨下官准备出城之时,南门附近围了数百人,其他城门恐怕也不在少数,若封城时间太长,进出不便可能会起骚乱。”
“哦,杨秘书以为如何?”
“下官以为应该把土匪画像满城张贴,城门口派人检查即刻,若是土匪真在城内,封城还好说,若是不在,封城除了造成百姓恐慌,怕是难有其他好处。那些土匪的样貌,下官还有印象,衙门是否有画师,最好现在就把他们画出来。”除此之外,杨丛义也想不到更好的破解之道。
“封城也是无奈之举,一夜之间发生如此多命案,若不能破案,再传到福州去,怕是难以交代。既然杨秘书记得土匪样貌,那便好办,可惜衙门画师昨晚被人杀死,眼下衙门没有画师了,得到城中去找。”孟知州言语之间也满是无奈。
“谁说衙门没画师,我不就是吗?”
忽然一阵悦耳的女声从客厅旁边传出来,清脆、灵动中,又透露出一丝活泼与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