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丢的墙壁,撞得她头晕目眩。
最后她被他从头到脚擦干重新抱回chuang上,他给她换上睡衣,把她塞进被子里。
天空终于泛出鱼肚白,因为昨晚哭得太多景北有点头痛,明明困极累极,但仍然睡得半梦半醒。萧琛侧身半躺在床上沉睡着,手里握着她的手腕。
她悄然起床,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裸着身子光着脚,悄无声息地去浴室找之前她自己的衣服穿上,抹了几把脸,连澡都没洗。走到卧室门口时,她抑制住回头看一眼的冲动,终于决然地离开。
门外雪落无声,满世界的银白,清澈得不沾染丝毫欲念,景北闭眼深深呼吸,白色的雾气从唇边散开,有一种赤着脚奔跑在雪地里的冲动,空寂的街道飘着一阵好听的口哨音乐,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带着淡淡忧伤的曲调。
回到公寓,景北蹑手蹑脚开了门,生怕惊醒陈绾,在花洒下整整冲了一个小时的热水澡,看看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眼睛肿着,面色苍白,像一只女鬼。
一直到身上的酸痛微微缓减,呼吸不畅时,她才小心地扶着墙出去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她非常平静,脑子里空荡荡的,好像昨夜不过是看了一场情.色动作片,事情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只是自己入戏太深。
景北记得某个夜间的女性谈话节目,讲到婚内强.暴,有的嘉宾声泪俱下,有人遮遮掩掩,有人咬牙切齿。其实无所谓,真的无所谓,她已经有点麻木,只是不想再纠缠下去。
景北将床头柜盒子里的那枚钻戒挑在指尖上轻轻打着圈,只见它在灯光下光彩夺目,一个闪神便滚落到地上,她跪在地上找了一会,终于看见它静静躺在床底下,散发着微弱星光。
床底有一层很窄的抽屉,她抽出最下面一层,才能拾出那枚戒指。折腾一番,冒了一身汗出来,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才发现,抽屉里放着萧琛在银行保险箱里送她的那个古怪的香水瓶子,在交给萧琰之前是她顺手换了一个差不多一样的,真正的自己留着。
她将那枚小瓶子从盒子里取出来,晃了晃,里面不像是香水,想想也是,萧琛不会送香水这么没创意的东西给她的。
辣椒油?毒药?她猜了一堆,最后又放了回去,然而好奇心杀死猫,心底那股异样、不安的感觉再次泛起,于是她决定研究一下里面的东西,更何况她躲过了这回也躲不过下回,萧琛想让她知道的事情,总会让她知道的。
景北甚至带好了手套,拧开瓶子口,轻轻一倒,一颗扣子?她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枚微型的播放器。
景北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耳机插上,打开文件,安苏禾的声音一下子跳了出来,吓得她心跳乱了一下。因为音频非常的清楚,声音又很大。
“您别气,我这样把事情推到那家伙的头上,给他添点麻烦,不也卖您一个人情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