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闭上眼睛,乖乖地睡一会儿,有什么话等我们见面了再说。”安苏禾宠溺地劝说着。
“别挂,安大哥,我想和你说的是……”
安苏禾放柔了语调,“我也希望下一秒钟就出现在你身边,想看你化好新娘妆的模样,不过前面发生了点意外,路有些堵,天太冷,小马他们那几个组成的伴郎团正穿着西装,戴着襟花,浩浩荡荡地站在车队旁做瑜伽,现在很多人都围……”
“安大哥,我们的婚礼能不能延期举行?”景北打断安苏禾兴高采烈的声音,脱口而出。
良久的沉默,安苏禾醒悟过来,“小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刚接到一个电话,有个人莫名其妙地和我说什么黑子哥醒来了,还说我欠了那个‘黑子哥’二百五十万,如果我不马上交出钱,那他就会让我们的婚礼变成葬礼,我想现在应该是不是报警?”
“报警,不可以!”安苏禾很快阻止道,大概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突兀了,于是压低声音解释,“我们先不要把事情闹大了,而且惹怒了他们,我怕会伤害到你,我让小马去查一下对方的来头,没准儿就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的电话。你和陈绾待在一起,不要单独外出。”
“嗯。”景北刚应完声,安苏禾就挂了电话。
景北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太阳像一个土黄的鸭蛋黄,跳出了皱巴巴的海带汤一样的天际,天色很灰。她点击鼠标将那个邮件窗口关闭,再次扫过那几行字:脑干死亡,家属同意拔管子,需不需要证明他是无辜的,你自己决定。
景北一个人出门,到了一片白色的墓园,她在沉默的墓碑丛林中徘徊了很长时间,将途径的每一座碑都一一地看过,它们的外型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白色的长方形的石头,每一个墓碑底下都沉睡着一个生命,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虽然这些故事和景北没有任何交集,只是他们都死于同一天的一场大火。
她趴在栏杆处看着半城的风景,落地窗边有几架望远镜,供人们观赏远方的风景,因为是上班高.峰期,路上的车比平时更多,阡陌纵横的街道如一面巨.大的棋盘,车辆如一颗颗棋子移动着。
直到她的视线里清晰地出现一辆车,正缓缓地开入这座大楼的绿化隔离区内,景北死撑了一上午的精神开始出现裂痕,逐渐四分五裂。
全身似乎有点冷,因为紧张景北几乎扶不住望远镜,车门打开了,车上下来一个人,虽然他刻意戴了帽子掩饰,虽然人小的像是沙盘上的模型,但那身形与姿态还是让她隐隐觉得熟悉,是安苏禾没错!
原来她还是不了解他,一个趔趄,景北向后退了一步,怔忪了一下,然后快速向电梯冲去,不要,千万不要,安大哥!她一定要阻止他!晚了就来不及了,否则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还没到她冲过去,电梯门就关了,景北拼命拍着那门叫道,“等一下!等一下!”
很快有人替她打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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