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亲姐弟俩都不能说的话,你确定姐姐会跟我说?”
“慢慢来。”陆辞道,“不管怎么说,姐姐是期待我娶妻生子的。她也会爱屋及乌待你好……”
柳云眠性格大气,聪明灵动,假以时日,姐姐未必不对她吐露真言。
柳云眠:“这样吧,你姐姐身体不好,我可以帮忙;但是交心这事……说实话,我觉得她不是交浅言深的人。我等着观音奴。
寒风凛凛,陆辞解下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
岂料柳云眠回头看了他一眼,十分嫌弃地道:“这是我家。我要是冷了,进去取件衣裳不就行了?你赶紧把自己披好,省得回头染了风寒,我还得给你开药。”
陆辞:“……”
她还是这般不解风情。
真是个小呆瓜。
无奈之下,他只能重新披好斗篷,然后伸手把灯笼接过来。
这次,柳云眠倒是没拒绝。
“一会儿吃口饭,我还得过去看看。你,带着观音奴跟我一起过去还是留在家里等我?”
柳云眠来了,他心底缺失的地方,仿佛被盈满。
他好像,终于又有家了,属于他自己的家。
即使,这是柳云眠的房子。
她在哪里,他的家就在哪里。
“不去了。她不是不待见观音奴吗?”柳云眠道,“大过年的,别让孩子热脸贴冷屁股。”
别的不说,只因为这一点,她对萧姮,也很有意见。
“好。”
过了约莫一刻钟,安虎骑马带着观音奴赶来。
观音奴看见柳云眠,还没下马,已经兴奋成土拨鼠:“娘,娘,娘……”
柳云眠上前把他从马上抱下来,都舍不得放手把他放下。
观音奴搂住她的脖子,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定是我上次发烧,病里还喊你的时候,你听见了,对不对?”观音奴忽然哭了。
柳云眠眼睛也酸涩起来,抱着他往里走,“娘一直都想你。娘包了你爱吃的饺子,咱们先进去煮饺子吃好不好?”
“好!”
观音奴像个树袋熊一般挂在柳云眠身上,就是吃饭都要坐在她腿上,不肯下来。
陆辞瞪他,他不仅不害怕,还大声地道:“娘,二舅舅,我爹欺负我!”
陆辞:“……”
柳明仁在旁边,见到这种场景,对陆辞的埋怨淡了许多。
——倘若陆辞真的负心薄幸,那不会让观音奴一直记着柳云眠。
柳云眠道:“不怕,这是娘的家。你爹要是不听话,就把他撵出去。”
观音奴得意大笑,一不小心,鼻涕泡都出来了。
柳云眠忙拿起帕子给他擦鼻涕,道:“冻着了是不是?一会儿给你熬一碗姜汤喝。”
“好,我听话。”观音奴道,“娘,你可千万别把我撵出去。把我爹自己撵出去就行。”
陆辞:“……”
还好,不是他亲生的。
柳明仁给陆辞倒了一杯屠苏酒,沉声道:“暖暖身子,一起守岁吧。”
陆辞忙谢过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自己又敬柳明仁。
观音奴吃过饭,喝了姜汤,终于有些熬不住,在柳云眠怀中沉沉睡了过去,手紧紧攥住柳云眠的衣襟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