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们先回去,别吵着她。”离郡王道。
陆辞这才起身,带着柳云眠一起离开。
他们回去的时候,观音奴正在嚷嚷着找柳云眠。
胖丫道:“刚打了个盹儿,醒了之后就像失忆了似的,非嚷嚷着要找眠眠。”
看观音奴脸上还挂着泪,柳云眠过来蹲下,拿着帕子替他擦拭眼泪。
“不哭了,都是大孩子了,娘在这里。”
“娘,”观音奴搂住她的脖子,泪水滚落,“我做梦梦见你走了,你说,就是个梦,梦醒了,你就走了……”
然后他被吓醒,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就哭了起来。
柳云眠一叠声地哄他,又许诺他,不哭了给他饴糖吃。
观音奴挂在她身上,说什么都不下来。
柳云眠只好抱着他在小杌子上坐下,给他一块饴糖,又给他剥烤好的花生。
柳明仁问了几句萧姮怎么样,见柳云眠含糊其辞,就知道不该问,便转而和陆辞说起家里的打算。
陆辞道:“我原本已经安排好了人,过了年就去接岳父进京,到底放心些,只等了过完年就启程。”
“不用不用。”柳明仁忙谦让。
“都说好了的,二哥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陆辞道,“不仅岳父,我打算让人把家里人都接进京城。若是愿意留下,那就留在京城;不愿意,只当来京城玩一圈……”
“那不好。”柳明仁道,“得花多少盘缠。而且那是老家,不能丢。”
“等岳父岳母进京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柳明仁又谦让一番,然而陆辞完全不像拿话哄他的样子,言辞之间流露出来的是真的早就安排好一切,不来也是浪费人力物力。
柳明仁这才不说什么,心里对陆辞最后那一点点不虞也消失了。
陆辞还是陆辞,和在柳树村一样,厚道。
观音奴熬不住,一会儿又困了,在柳云眠怀里打盹。
可是睡一会儿,他又惊醒,柳云眠又得哄他。
反反复复许多次,陆辞都心疼柳云眠,道:“有没有安神的药给他吃点?”
“胡说。”柳云眠怒道,“他还是孩子,吃那些药,把脑子吃傻了怎么办?”
这一手,他肯定是学隔壁疯批。
陆辞啊陆辞,你学点好不行吗?
胖丫和小白也都熬不住,子时过后都去睡了。
柳明仁见状,也回了自己房间,屋里只剩下“一家三口”。
陆辞心疼柳云眠,干脆连她带观音奴一起抱起来。
柳云眠惊呼一声:“陆辞,你干什么?”
“到床上好好睡,咱们一起睡。”
许久许久都没有和她同床共枕了。
柳云眠被他推到里面,随后他挨着她躺下。
“睡吧。”陆辞给两人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柳云眠折腾这半天,眼皮子也开始打架。
下半夜,这是最难熬的时候。
但是她还是挣扎着道:“不行,得守岁。”
“睡吧,不要紧。有什么不好,都降到我身上便是。”
“胡说!大过年的,你能不能说句吉利话?”
吉利话吗?
“那就希望我们,年年岁岁,相依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