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
“小哭包,你跑这么快做什么?”观音奴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肩膀,被阿宽搀扶着站起来,忍不住埋怨道,“撞到我就算了,撞到别人,看人家不打你。”
“我刚才遇到了崔阳……”
“崔阳?好小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观音奴撸起袖子,“那王八蛋在哪里?”
今天趁着他爹在,有人给他撑腰,正好打一架。
葵葵看着他斗鸡一般,有些无奈,忙道:“你听我说完,崔阳要算计你。”
她把崔阳和那群人的密谋说了。
观音奴这才明白,葵葵这般没命地跑,是为了来给自己通风报信。
“小哭包,你行啊!”观音奴吊儿郎当地道,“是个仗义的!”
崔阳那个龟儿子,果然阴狠。
现在打不过自己了,竟然心生歹念,想要弄死自己。
葵葵见他完全不着急的样子,不由替他着急。
——人家都要他的命了,他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你快去找侯爷和夫人吧,对了,夫人也来了,她想来看你骑射。”
“是吗?”观音奴眼中露出惊喜之色。
娘竟然也来了。
那可太好了。
他要给娘表演一个,痛打落水狗。
“嗯,你快去吧,顺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侯爷和夫人,请他们帮你做主。”
闹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孩子间的玩闹了。
那崔阳,实在是害群之马。
这一次,最好把他从国子学开除才好。
观音奴却问阿宽现在什么时辰了。
阿宽道:“快到您上场了。”
观音奴眼珠子转了转,“不着急,我先把崔阳那龟儿子收拾了再说。”
阿宽有些担忧地道:“世子,今日您身体不适,要不改天吧。”
葵葵闻言问道:“世子怎么了?会不会是着了崔阳的道儿?”
观音奴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拉到腿软?
他故作生气地道:“那怎么可能!崔阳那种蠢货,我怎么可能着了他的道。”
葵葵无语。
都什么时候了,还死要面子。
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葵葵道,“别忘了,侯爷和夫人都在等你。”
“那是我爹和我娘,又不是外人。”观音奴不以为意地道,“好了,你快回去吧。见到崔阳他们绕着走,过了今天就好了。”
葵葵闻言还是不放心。
她觉得,观音奴很容易就把事情搞大……
她甚至觉得,今日,不是观音奴被推进枯井里,就是那崔阳要被观音奴推进去……
观音奴,还真就这么想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葵葵却知道,无论谁掉进井里,这件事情都没办法收场。
观音奴都会损失惨重。
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争斗。
所以葵葵是真的很担心。
正在这时,崔阳带着人找来了。
那些狗腿子,几乎都耷拉着脸,跟死了娘一样。
只有崔阳,一脸得意洋洋地挑衅观音奴:“你敢跟我去个地方吗?”
观音奴:“谁怂谁是龟儿子!”
葵葵着急了。
这不是傻吗?
人家那么多人,说了要把他推到井里,他就这样跟人去?不是傻是什么!
葵葵想跟他去,想想自己势单力薄,也不能干什么。
她跺跺脚对观音奴道:“你不还我荷包,等着我去告诉夫子去!”
说完,她转身就往校场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