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必然是公孙白小贼的使者,来人,给我将公孙白小贼的来使割下一只耳朵,乱棍打出!”
那侍卫立即应声而去。
塌顿眼中露出浓浓杀机:“公孙白小儿,你来错了地方,如今之计,你唯有退出右北平郡,否则休想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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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垠城,州牧府,刘虞望着满脸是血的使者,神色十分沮丧,似乎刹那间苍老了十岁一般。
“想不到塌顿居然如此桀骜不驯,我原本想化干戈为玉帛,如今却不得不以战止战,以暴制暴,塌顿终究不比丘力居啊。”刘虞喃喃的叹道。
“非也,非也,此刻就算换上丘力居也是一样的结果。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易侯铁血镇压乌桓人杀得其尸横遍野,令乌桓人听到易侯的名字就胆寒,虽然最终易侯未能完全将乌桓之乱弹压下去,但是乌桓人已是惶惶不可终日,此时太傅再出面和解,乌桓人借机寻得喘息之机,自是求之不得,故此愿意休战,与汉人和睦相处。而乌桓人原本东胡余孽,劫掠我大汉上千年,习性未改,如今其已恢复气力,又见得汉室大乱,亭侯微弱,岂能不蠢蠢欲动?”一旁的郭嘉直言不讳的说出了重点。
郭嘉说的是事实,乌桓人千百年来,就一直未真正停止过攻袭汉人,他们的目标就是劫掠汉人为奴,遇到抵抗的就残忍而赤裸裸的屠杀。当年张举、张纯等造反,利用幽州乌桓,寇掠青、徐、幽、冀四州,屠戮百姓。而《三国志》记载:“三郡乌丸承天下乱,破幽州,略有汉民合十馀万户”。
刘虞当年之所以能够平定乌桓之乱,让丘力居献出张纯的人头,其中重要的原因是刘虞在幽州之地的名望很高,无论是汉人百姓还是乌桓百姓,很多拥戴者,但是对于那些部落首领来说,真正令他们愿意出降的原因,是公孙瓒已经把他们打怕打残了,他们需要休养生息来恢复气力。说简单点,就是公孙瓒在前面做了大恶人,然后刘虞出来做好人,所以这个好人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真相,有时总是那么残酷!
真正的和平,还是需要铁与血来换取的。
刘虞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对公孙白道:“请公孙太守自处之,本官全力支持太守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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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垠城外,千余名精骑肃然而立,杀气漫天。
除了八百白马义从老兵,还有两百名从众步卒中挑选精悍之士组成的骑兵。八百白马义从,终究是少了点,必须得扩员,像公孙瓒那样白马义从空缺,就以百人将来补,对于公孙白来说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他需要用战火来磨练这些新兵。
比起前面精神抖擞、勇悍无比的白马义从老兵,那跟随在背后的两百名太平军精骑,无论是个人武力,还是士气和队列,都显得黯淡了许多。
不过,白马义从的威风是铁和血熬练出来的,总有一天他们也将和前面那些百战老兵一样精悍,所向无敌。
公孙白端坐在雪鹰宝马背上,一身白袍如雪,身后一袭白色大氅在风中轻轻拂动,手中的游龙枪在阳光的照耀下寒光闪闪。
眼见千余名白马义从已然排列整齐,公孙白手中游龙枪一举,排山倒海般的声音立即腾空而起。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整齐而宏亮的声音连续响了三遍才停歇下来。
公孙白冷然望着他的部曲,沉声喝道:“昔年破胡壮侯陈公云: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公孙白每每思之,为其气度心折。今乌桓人,杀我大汉男儿,淫我汉人妻女,烧毁汉人的家园,劫掠汉人为奴,你等可愿忍之?”
惊天动地的呼声再次冲天而起,直上云霄。
“辱我大汉者,不可忍,战!”
“辱我大汉者,不可忍,战!”
“辱我大汉者,不可忍,战!”
公孙白长声大笑,马鞭北指:“走!且随本侯去报此血仇,斩杀胡虏!男儿当纵横天下,自今日而始!”
嗬!
响应声如雷,千余名白马义从随着公孙白滚滚而出,往北面而去。
跟在公孙白身后的赵云,眼中充满感慨之色:这个缠着他叫师父的小亭侯,成长起来了,会激励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