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关楼上的守军,终于被那些能以一当十的白马义从悍卒杀得节节败退,鲜血染红了整座关楼,关门绞轮也被控制住。
赵云提枪上马,催动胯下的照夜玉狮子,如同出笼的猛虎一般,朝匈奴人营地疾驰而去。
挥银枪过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狂杀着惊惶失措的胡狗。
一路无人可挡,直取中军皮帐。
震天的杀声,胡虏的惨叫声,终于是震醒了尚自喝得烂醉的刘安,这员匈奴纨绔子弟,醉熏熏的爬起来,嘴里还抱怨着别人吵了他的美梦。
“左日逐王,不好了,汉军杀上虎啸岭啦!”一名惊恐的匈奴兵,冲进帐来向着刘安尖叫。
“什么?”刘安迷迷糊糊的问道。
在那报信的亲兵急哄哄的说了疾驰,刘安这才清醒了几分,竖起耳朵细细一听,果然听到震天的喊杀声,正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
他神色一变,急是跳下了榻去,几步冲到了帐外。
举目一扫,果然是整个虎啸岭上已是火光四起,杀声震天,那些连衣甲都没有穿的匈奴兵,正如过街老鼠一般,四处乱逃。
而汉军的士卒,则如从天而降的杀神一般,提刀乱砍,四面八方的向着牙帐这边杀来。
瞬息间,刘安惊呆了。
“为什么,汉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虎啸岭乃天险之地,汉兵怎么可能毫无征兆的就杀上来?”
刘安惊恐错愕,他那愚蠢的头脑,就算是想破了头皮,也万不可能被他射杀的汉人,居然能死而复生,杀入大营。
“顶住,给老子顶住啊。”刘安反应过来,抢过一柄长刀,声嘶力竭的大喊,试图压制混乱的军心。
他这么一大呼小叫,反而吸引了冲杀而来的白马义从,这些勇猛之士们,个个都奋勇如虎,想要斩下他的头颅,赢取首功。
如同虎狼般的白马义从之中,赵云纵马如飞,银枪左右开弓,斩开一条血肉横飞之路。
转眼间,赵云已杀至近前,但见那铁塔般的身躯,拔地而起,纵上半空,手中长枪借着下坠之力,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刘安当头刺来。凛烈之极的枪刀气,挟着无与伦比的毁灭力,轰然斩至。
刘安不及多想,只能举起弯刀,拼尽全力试图相挡。
吭!
赵云战刀撞至,强劲无比的巨力,竟是震得刘安虎口震裂,手中弯刀如遭万斤之力所压,生生的屈将下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强压而下的枪刃,撕碎了铠甲,刃力不消之下,竟是生生的刺入了刘安胸前。
痛至极致的刘安,双腿一软,扑嗵便跪倒在了地上。
赵云血目斗争,杀意如焚,咬牙一声咆哮,虎臂再度加力,将手中的枪刃,一寸寸的透入胸骨,最后透背而出。
“啊~~啊~~”刘安痛如骨髓,撕心裂肺的如杀猪一般狂嚎不休,鲜血从创口处翻涌而出,转眼已浸遍了全身。
赵云冷哼一声,一抽枪刃,飞起一脚踢在了刘安的胸口。
这位匈奴贵族纨绔,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的倒飞出去,重重的跌撞在了地上。
如此重创,刘安再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爬在地上抽动痛哼。
就在此时,燕云已提刀飞奔而来,一把提起已经被赵云舍弃的刘安,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萝卜,强行塞入他的嘴中。
“你我相识也算是缘分,此宝药就送你了。”
震惊的刘安,终于看清了燕云的面目,眼中露出无尽的惊惧之色,可惜还没等他想明白过来,面前已然掠起一道刀光,将他的头颅劈飞。
“杀,把这些匈奴胡狗,统统都杀光!”一身浴血,杀机滚滚的赵云,扬枪大喝。
五百白马义从精锐涌上山头,刀锋过处,一命不留,将虎啸岭上三千多匈奴军,统统都杀了个精光。
旭日东升时,虎啸岭关上已是尸横遍野,数不清的匈奴人尸体,被白马义从将士无情的踏在脚下。
赵云登上虎啸岭头,向北远望。
晨光照耀下,沙陵城的轮廓隐隐线约约已印入眼帘。
赵云将枪刃上的血,在一具匈奴人的尸体上拭尽,摆手冷喝道:“速向大将军发去捷报。待得大军到来之后,立即突袭沙陵城。”
拿下虎啸岭只是打开了通往河套地区之门,只有拿下了沙陵城,大汉的军队才能源源不断的突入云中郡,进入漠南草原。
赵云号令传下,一骑斥候飞奔而去,将奇袭虎啸岭成功的消息,飞马送向正在率大军赶来的公孙白。
朔风猎猎,一面汉军大旗,在虎啸岭上迎风招展。
(今年破事总是多……刚刚接到家里电话,母亲坐公交时摔伤,晚上码两章的计划又落空了,我会尽量保持更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