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一拍,喝了一声“起”,双腿奋力一蹬,腾向高空,然后如同一只大鸟一般,向崖下跃去,空中传来帐篷布呼啦啦的做响声。
这般高峰下跃,自是极险,但这些将士素来勇悍,又早已演练过多次,眼见主将已然率先跃落,众将士哪里敢怠慢,一排排士兵,齐齐腾身而起,一时之间,空中宛似万花齐放,一顶顶革伞张了开来,带着将士稳稳下堕。
离断崖陷阱区不远的地面,一群巡逻的匈奴士兵举着火把走过,这个地段人烟稀少,他们只是例行公事般的经过而已,从未想到过会在这里发现什么敌情。
哗啦啦~
就在此时,在他们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风声,那名领头的十夫长忍不住抬头一看,就在那一刹那,他如同见到鬼魅一般,瞬间惊呆了。
只见头顶上,无数的白影漫天扑来,如同幽灵一般,一股令他惊骇至极的恐怖情绪,惊得他全身动弹不得,想喊什么,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就像梦魇中一般。
这种状态维持了三四秒的时间,那十夫长才反应了过来,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嚎叫声:“这是什么东西?!”
呼~
一道白影轻飘飘的落在众匈奴巡逻士兵的面前,那高大的影子如山一般将他们覆盖了,惊得众匈奴士兵齐齐后退,魂飞魄散,竟然忘了拔刀攻击。
直到那名身材高大的白影,拔出腰中长刀,一刀将那名十夫长的头颅劈飞了开来,才有人嗷的大叫声,拔刀迎敌。
可惜为时已晚,在武力96的文丑面前,十个匈奴兵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是死人了,只见得寒光连连掠起,不过转眼之间,十个匈奴兵便倒在血泊之中,最后一个匈奴人到临死之前才想到要呼叫示警,可惜只能捂住喉头的伤口和喷涌的血珠,挣扎了几下,便倒在地上。
呼呼呼~
一个接一个白马义从悍卒自天而降,落在文丑的四周。
因为山崖的南面的朔风基本都被山体挡住,所以并未出现众将士的降落伞被朔风吹得四处飘散的情况,五百将士基本都落在文丑身前不远的空地之上。
五百将士,只有一人差点落在地面的防护栏之后——那是匈奴人设置的陷阱区,不过文丑早已率着一干先落地的士兵奔到了防护栏边上,眼看那人即将坠落于陷阱区,文丑手中飞出一道革索,卷到他的腰部一把扯了过来。
五百将士,终于全部聚集在一起,这一片空地,基本未设置兵力防守,而且空荡荡的没有人烟,所以当五百将士全部列队完毕的时候,尚未有匈奴人发现。
“这真他娘的爽利。”
“我的亲娘,真想再飞一次。”
那些一飞而下的精锐们尚沉醉在刚才的刺激惊险之中,一个个兴奋不已,这只纪律严明的部队,罕见的出现一边列队还一边窃窃私语的情况。
在文丑的低喝声下,众白马义从悍卒很快进入了战斗状态,一柄柄锋利的缳首刀斜刺苍穹,一时间杀气腾腾,战意滔天。
“杀往东门!”
文丑长刀一举,率着五百精锐,如同狂风一般卷向九原城北城的东门而去。
五百精锐,如同五百只下山猛虎一般,很快奔到北城的东门城楼下。
“什么人?”
城门口的一队匈奴守卒望着这群突然如同从地底中冒出来的白色幽灵,一时间懵了,失声问道。
嚓嚓嚓~
回答他们的是一道道无坚不摧的刀光,十余人的城门守卒瞬间被刀光淹没了,刀光过后,便只剩下一具具被踩在地上的尸首。
五百悍卒,轰然涌向城楼梯道,直奔东门楼顶而去。
北城的东门城楼,不过一千余人的守卒,这依然是毫无悬念的碾压,在那整齐划一、无坚不摧的刀阵之下,匈奴守卒瞬间溃散。
那些汉人奴隶,全部坐倒在垛堞边,不少人冻得奄奄一息,眼见汉军杀来,眼中齐齐露出惊喜至极的神色,在互相提醒下,整整齐齐的贴着垛堞,高举双手,口中喃喃的念着“王师,王师总算来了……”
这样一来,倒是省了众汉军的手脚,顺风顺水的一路碾压和砍杀匈奴守军而去,也有个别匈奴人蓦然醒悟过来,想要抓住一名汉人作为肉盾,然而就在汉人奴隶尚在奋力挣扎之中的时候,那名匈奴人已然被冲在最前的汉军精锐一刀砍杀。
呜呜呜~
凄厉的号角声自东门响起,响彻整个北城,向全城的匈奴人示警,可惜为时已晚,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整个北城的东门已然完全掌控在汉军的手中。
呼呼呼~
三道号火冲天而起,紧接着东门的城门也被缓缓的吊起,迎接白马义从主力大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