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船,船上堆满了柴薪,熊熊的火焰跟随着上百只木船漫河而来,整个河面火光通天,浓烟滚滚。
数百火船借着顺流之势,如同火龙一般,无可阻挡,疾冲向前。
眼看一夜的辛苦即将灰飞烟灭,曹军诸将不禁大惊,急声喊道:“快快阻挡来船!”
呜呜呜~
就在此时,从曹军大营辕门口方向,突然想起了连绵不绝的号角声,直冲云霄,无数的侦骑飞奔而来,高声禀道:“启禀主公,公孙军举军来袭,已经杀近辕门!”
此时曹军的阵列已乱,有的在等着渡河,有的则为火船袭来而慌乱,八万多大军仓促之间根本就办法结阵,就算匆匆列好迎战队列,也没办法像昨天那般鼓荡出背水一战、不死不休的战意。
“主公,怎么办?”众将齐齐望向曹操,等待着他的指令。
摆在曹操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便是趁火船尚未靠近之时,抓紧机会渡河而去,但是五十米的桥面,一次最多只能百余人左右齐头并进,没有一个多时辰是没办法完全渡过河面的,如今火船逼近,背后又有敌军追杀,恐怕一半人都没办法渡过去;第二条路,便是全体迎战,但是这条路很显然更凶险,一旦溃败,便即将全军覆没,在这种形势下,如果迎战,这种结果基本就是定局了。
当下,曹操不再犹豫,嘶声吼道:“徐晃、李典听令,率两万兵马,速速迎敌,只可进不可退,拖住敌军!”
“喏!”徐晃和李典两人当即应诺而去。
曹操一扬马鞭,高声吼道:“虎豹骑、虎卫军,依次渡河,其他军马随后!”
随着如雷的响应声,众虎豹骑在曹仁的率领之下,跟随在曹操的背后,纵马轰然踏上浮桥,率先向对岸奔去。紧接着虎卫军也在许褚和典韦的率领之下,紧随其后。
在这关键的时刻,曹操自知难以保全所有军马,所以优先让虎豹骑和虎卫军先逃。
就在曹军正在乱哄哄的渡河之时,无数的公孙军已然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奔近曹军的营栅和辕门口。
晨光之中,公孙白手执游龙戟,一催胯下汗血宝马,如同一道火红的流光一般,率先奔入曹营辕门,率着赵云和文丑等猛将,冲入敌军营内。
喀喀喀~
无数的战骑飞奔而来,一柄柄雪亮的百炼钢刀,在微亮的晨光之中,划出一道道闪亮的光芒,将营栅前的拒马纷纷劈倒,然后撞开营栅,如潮水漫卷一般,迅速奔涌而入敌军营地。
原来庞统和郭嘉两人,知道此时正是击溃曹军的关键时期,也是一夜未眠,见得曹军大营并无动静,既未见半夜袭营,也未见其趁夜溜走,便知事有蹊跷,于是经过两人的合计,便推算出濮水河上必有古怪。
公孙军斥候当即趁着夜色,偷偷划着小舟,沿着河岸躲在茂盛水草的阴影之中,悄然而下,终于发现了河面上的浮桥,当立即回奔大营,急禀公孙白。
接到消息的公孙白,和庞统以及郭嘉两人,当即定下火船之计,并整顿军马,对敌军发动倾力一击。
营地之内,空空如也,早已在公孙军的意料之中,公孙白一路未做停留,催马舞枪,直奔河滩而去。
他深知像曹操这样的绝世枭雄,只要留得他一口气在,不管形势如何占优,都可能被其东山再起而翻盘,最好的办法就是割下他的头颅,才算是真正结束战斗。
前面,突然一只军马,迅疾靠近,向前迎战,当先一人,手执金背宣花大斧,跨骑骏马,气势汹汹而来,正是曹营名将徐晃,曹营另一名将李典,则拍马舞刀跟随其后。
杀!
两只军马在各自主帅的号令之下,齐齐发出怒吼,气势如虹,如同饿狼一般扑向对方。
一时间,战鼓声冲天而起,号角声连绵不绝,喊杀声崩塌了云霄,双方数万兵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然而这终究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咻咻咻~
公孙军骑兵尚未靠近,便已射出一轮密集的箭雨,只射得曹军前军人仰马翻,惨叫连天,紧接着上万铁骑,滚滚撞入曹军步卒方阵,如同无数的坦克撞入集市之中的人群一般,只听得骨肉碎裂声和哀嚎声四起,无数的曹军将士被撞得飞了起来,迅速溃乱,不成阵列。
普通步卒以血肉之躯迎战白马义从和墨云骑这样的天下精骑,无异于螳臂挡车,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阶,只有被碾压的份。
不过徐晃和李典两人的任务,只是阻挡和延缓公孙军前进的脚步,为身后的曹军主力兵马渡河赢得时间而已,所以明知不敌,徐晃和李典两人依旧在大声呼喝,指挥麾下兵马拼力死战。
乱军之中的公孙白勃然大怒,嘶声吼道:“缴械不杀,挡我者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