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些事情,是想都不得的。”齐礡淡淡一笑,随即声音转而清冽,“礡还有公务在身,需先去处理,他日再来拜访。”
淳于雱略作叹息,“那就不阻碍昀王的公务,我们他日再找机会好好喝个天夜。”
“请”齐礡合手作揖。
“慢走”淳于雱回了他一礼。
高荃儿和初见走站了起来,“王爷慢走。”
初见站在高荃儿身后,并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看着齐礡端肃的俊脸,看到他目光意味深长扫了她一眼时,微微一怔。
齐礡离去之后,剩下他们人,初见本有许多话想与淳于雱说,但因为高荃儿在场,她也就沉默起来,只是默默听着高荃儿和淳于雱说一些她上的事情,偶尔微笑附言几句,很多时候,她都走神想起齐礡离去时候那个莫名其妙教她心里沉甸甸的眼神。
齐礡和淳于雱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改变,而她却看不出来是什么。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初见四处游移的思绪被淳于雱的声音唤了回来,“初见?”
初见回过神,有些羞窘,“抱歉。”
“想什么了,这样出神?”淳于雱好笑地问。
初见眼角掠到高荃儿对她充满敌意的眼睛,心里一叹,“呃,就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玉姑娘是想到心上人了不成?”高荃儿声音微尖,有些刻意。
淳于雱眉头微皱,“荃儿!”
“我是看玉姑娘心神恍惚,许是想起什么人什么事了,才如此一问的,玉姑娘,莫要怪我唐突。”高荃儿歉然一笑,却不是真心抱歉。
初见对她微笑,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仍是那样从容,高荃儿不是她在乎的人,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能让初见心情有什么改变。
高荃儿眼底愠怒,她也是个聪明的女,自然是看得出初见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从始至终玉初见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初见站了起来,“初见该回去上课。”
淳于雱微感讶异,不过也没多问,只是无奈看了高荃儿一眼,便将初见送出了正厅。
看着初见远去的背影,淳于雱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开始觉得迷惘,此次到宁城,究竟想做什么?很多事情他都不想去做都想去逃避,可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责任……他不管如何躲,都是如影随形,谁也不肯放过他。
他真的希望,他只是淳于雱,而不是别人。
但有时候他会觉得,淳于雱不过是他潜意识向往羡慕的一个形象,是他压住心底最深处的黑暗和渴望而捏造出来的一个人物。
如果他是淳于雱……他会为了她而努力营造一个和平安详的环境,会为了她而隐忍,可他不知道这种压抑能撑到什么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能容忍那个男人碰她到什么时候,他只能不断告诉自己,如果当他不是淳于雱,她可能会因为自己而成为人质,甚至会因为他而死,而他万万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死去的。
他……其实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只是有多责任要去背负,他不能辜负的人……多了。
长长叹了一声,他苦笑,眼底有寂灭的眸色,好像一下,他变得很寂寞很孤单似的。
初见走到玄关处,忍不住回头,看着那道颀长身影仰头看天,她好像……在那一瞬间,听到他心底的深处的叹息。
他的侧影……看起来真的好孤独,好远。
另一边,齐礡出了静容斋之后,策马向城南而去,马匹过处,溅起无数泥土。
马匹在一间房屋的后门停了下来,齐礡跃下马背,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进,这是一处房屋的后院,有一间很简陋的厨房,里面除了几样寻常青菜,却是什么都没有,锅碗瓢盆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看得出是许久都不曾用过了,院中有一口井,井水倒是清澈见底,只是井周围都有了一层苔藓。
齐礡穿过院,直接都进一间厢房,房里摆设却是和后院有大区别,桌椅茶具都是点尘不染,一张梨花木贴皮上好的花卉拔步床,桌是小八角嵌贝绘花木大圆桌,桌上放着犀角梨形酒壶,满桌的佳肴。
“看我多有你心,知道你今日必定会来,早就准备了美酒好菜,等着你来一同享受,你说,做属下的做到我这份上,是不是该赞美几声,或者颁发个匾额给我留念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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