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母女心机狠毒,即使我千防万防也总有疏忽的时候,我也想过找个会点身手的丫环保护她,可这关头,也不住是否信得过。”玉夫人皱眉道,她始终对陈氏母女不能放心。
“我明白了,明日我会送个靠得住的丫环进来,一定会保护初见平安无事。”齐殷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你可有告诉过初见?”
“她不知道,她仍在担心会嫁到榈城一事,弟,我其实也有些不安,这件事也不知是大哥有心试探,还是上官家当真这样做,你务必为我打听清楚,上官家聘礼一到,这一切就改变不了了。”玉夫人眉心轻拢,低声道。
“我这就回去找大哥问个明白,问出个所以然之后,再让人来给你送话。”齐殷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玉夫人送他出门外,“弟,如果父亲不知此事……暂且瞒住,他年事已高,我实在无颜让他继续为我担忧。”
只怕父亲早已知晓!齐殷心里暗咐,口头上仍是应允,“我明白,你回去吧,脸色如此差,该回去休息休息,也别忘记吃饭,我看你饭菜一动也没动,你这样,如何保护初见。”
玉夫人苦笑,“说得是。”
“别送了,回去吧。”齐殷止住玉夫人的脚步,挥手让她回去,自己转身大步离开秀和院。
玉夫人幽幽一叹,转身回了屋里。
齐殷刚一踏入忠王府,便被齐老爷叫去了书房,齐铮也在里面,神情凝重,看到齐殷进来,更是叹了一声。
“老,你今日去了玉家?”齐老爷见到齐殷,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了出来。
齐殷丝毫不觉奇怪,“是的,父亲。”
“是说关于上官家的事情?”齐老爷浓眉一皱,哼声问道。
“没错。”顿了一下,齐殷又道,“上官家会要初见嫁过去,可是父亲您老的主意?”
“胡说八道,我岂会让自己的外孙女去给人家当妾,当我是玉云生那混账么?”齐老爷气得胡须都要翘起来,怒目瞪着齐殷。
齐殷闻言,却是笑嘻嘻地道,“父亲您自然不会要初见去给上官晖当妾,但您确实要上官夫人试探玉云生,而如今玉云生也的确不配当咱们忠王府的女婿,父亲,您说是不是?”
“哼”齐老爷重重哼了一声,这一试果然证明当时他反对齐娈嫁给玉云生是多么正确。
“父亲您这一试,试出玉云生的寡情薄幸来,可您怎么不事先告知一声,害得娈儿和初见揪心不已,初见还真以为会被嫁到榈城呢。”齐殷叹气,对父亲的行为不知该笑还是哭。
“就是我给上官家十个胆,他上官晖也不敢要我忠王府的外孙女去当个妾,好了,齐殷,你再去一趟玉家,把初见和娈儿给我接回来,我认了初见这个外孙女,可绝不和玉家有什么关系,那玉云生休想当我忠王府的女婿。”齐老爷大声喝道。
齐殷与齐铮对视一眼,苦笑摇头,齐铮道,“父亲,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要把初见和娈儿带回忠王府,不可率性而为。”
“什么叫率性而为?我忠王行事从来不看他人眼色,谁敢说一句不是?”齐老爷哼道。
“父亲,可娈儿毕竟已经是玉家的人,要她离开谈何容易?您可不看他人眼色,但娈儿和初见不可不理他人议言,父亲切莫忘记,初见还是未许婚姑娘,即使她是您忠王外孙女,但也是玉云生的女儿,一旦离开娈儿离开玉家,玉云生休书一下,娈儿便是弃妇,那初见身份便低下了,就是住在忠王府,也难免会遭人二言。”齐殷知道父亲是心疼女儿外孙女,但有些事情还是让娈儿自己处理比较好。
“哼,这点我又怎会不知道。”齐老爷瞪了齐殷一眼,语气软了一些,对齐铮道,“老大,上官家不是来了信么?怎么说的?”
齐铮轻声道,“上官家的确与玉云生提亲了,说的是要玉云生的长女,向来妾生女儿不作长女算,所以玉云生便当了是初见,上官城主也并无心点破,来信说过几日会把聘礼送至玉府,到时咱们可当看一场戏便罢。”
“哦?上官家的聘礼几时到玉家?”齐老爷挑眉问道。
齐铮笑着看了一眼信件,笑道,“如无阻滞,约是二十那日便到了。”
“好!老大,老,二十那日,你们去一趟玉家,睁大眼睛给我好好欣赏这场戏!我看他玉云生如何风风光光地嫁女儿!”齐老爷冷冷一笑,大掌一拍桌案,气势凛然。
齐殷和齐铮笑着答应,二十那日……该是转眼即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