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连忙起身招呼牧野把熏炉搬开,又贴着孔洞一探究竟。
大皇子还在原位喝酒,有穿石青色锻袍的人离了坐席,蹲着逗弄被捆绑着丢在地上的人,那人背对着良宵的视线,只能听见唔唔地闷哼声。腿脚捆的不是很紧,被缚住的人挣扎了半天,粗绳有些松动,接着对方鼓足力气一脚把眼前的人踹了出去。
先前的人逗猫遛狗似的蹲着,重心不稳,这狠命地一踹恰巧让他滚上了两圈,直冲冲地滚翻了大皇子身前的矮几。大皇子手中正端着一杯酒,被连带着抖了几抖,杯中的酒浇了自己一脸。
鸡飞狗跳一番,良宵正看得津津有味,穿石青色锻袍地见自己闯了祸,顾不得弄死地上那个,慌张狗腿地爬起来去给大皇子赔不是。这下良宵的视线正好跟地上的人对上……
突然,肩膀被戳了几下,他一回头正对上牧野探询的视线,“你戳我做什么?吓我一跳,我跟你说隔壁……”
“他们来了。”牧野指指后面,侧身露出张勤和甲乙。
“主子您可没事吧?这里明面上好听些,实际上都是些烟柳之地。”张勤也顾不得礼节,匆忙为良宵把了脉,见无状后松了口气。
甲乙寻了主子一晚,肚子里那点熝肉消化地比兜里的银子还干净,见良宵一桌吃食没怎么动后,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满桌的佳肴一动不动。
良宵懒得理这个狗嫌的,“想吃吃,装什么样子。”
甲乙嘿嘿一笑,异常娴熟地盘腿坐下,“谢主子!”
啃了个肘子,抹了把嘴又道,“主子,您可把我吓惨了,京城里那位大皇子也来这间茶馆,您说巧不巧?”
“巧的很,”良宵把牧野拉到自己身边,浑身抽出来骨头似的软趴趴倚在人身上,“在隔壁呢。”
一口肘子卡在嗓子缝,甲乙半天才硬生生咽下去,“啊?!”
张勤扫了一周,发现少了个人,“主子,肖七呢?”
“也在隔壁。”良宵顺着牧野的肩头滑了下去,在大腿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你们不是带着他吗?怎么被大皇子给掳去了?你这肘子要是想吃完,肖七下面那根肘子估计也被人啃干净了。”
甲乙委屈地把肘子放回盘里,“主子,这以后还怎么吃肘子啊?再说了,那小子下面那根也没有肘子大……哎呦张勤你揍我脑袋,这个疼。”
“这边有个机关,你们在这儿瞧瞧,想想招怎么把肖七清清白白地救出来。”良宵活动了下肩膀,牧野自然地把人扶起来,全程充当拐杖把人扶到熏炉旁边,不明所以地也往里瞧了一眼。
“他们要脱肖七的裤子,现在裤腰带没了。”牧野客观陈述了一番,又往里瞧了一眼,“咦?这人把肖七嘴里塞的布抽了出来,啧果然被咬了。那个大皇子正骑在肖七身上……”
牧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以前在街头的流浪狗也这么对母狗干……”
良宵:太-祖求别说!
良宵慌慌张张捂住牧野的嘴,牧野不知情茫然地看着良宵,脑袋偏了偏,疑惑地看着他。
良宵踢了甲乙一脚,脸红急躁道,“还不赶紧救人去?”
甲乙这才一摸屁股,不知从哪掏出个黑色方巾往脸上一遮,又伸指头从盘子里楷了几抹酱汁往脸上糊了把,纵身一跃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大皇子来这里做什么?”良宵松开牧野,掌心还湿漉漉地,刚才这小狼崽子伸舌头舔了好久,松手的时候对方还不情不愿的。
良宵百思不得其解,大皇子年岁快要出宫设府,朝中更有众多官员上书皇上立太子,不管大皇子良骥最终走向如何,都不能在这个关头出了岔子。良宵虽然和良骥为亲兄弟,但皇后的心估摸长偏到了背上,加上良宵天生一目重瞳早早离了皇宫,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他跟木石亲近。作为皇后所出的嫡长子,再也没有比大皇子还名正言顺的太子,可偏偏皇上身强力壮正值盛年,本身便忌讳早早设立太子以防谋逆,要是这个关卡大皇子再出了纰缪……
良宵看了眼身边还在专注盯着自己的手,企图再添上几口的狼崽子,心里叹了口气,太-祖的雄风呢!太-祖的出息呢!牧野现在恨不得变身成狗崽子一天在自己身上舔八百遍的状态,除了文曲星跟武曲星一块附身到他身上,估摸是没救了。
“你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良宵揉了一把牧野的脑袋,这会儿头发倒是长长了不少,毛刺刺的还是扎人。
“你是甜的,”牧野咧嘴傻笑,尤不自知地说,“像小糖人似的,特别香,我做梦都想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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