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浴室,辜辜在梳洗镜前欣赏自己刚刚洗净的胴体。
镜子里的那个人肤白貌美体态娉婷,头发如瀑布倾泻,锁骨性感有型。
那个人的眼色如佛光晚照,凝练中透着穿越生死的坚挺,惶惶然又似生出了一股扑面而来的风,能吹淡冬阳,能拂散夏日。
好久,她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与自己对视,刹那间竟思绪万千,五感全失,甚至有些认不出自己。
准确来说,是认不出过去的自己。
这些天,在禁闭室,她思考良多,她是目标坚定之人,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能做出计划一步步执行,哪怕芳华逝去,初心也未曾有过更改,她就是这么一个执着甚至有点顽固的人,谁都无法阻止她追求梦想的脚步,游敬之不行,袁宵不行,甚至连族长也不行。
可是现在,她忽然懂得变通了。
她的梦想不变,仍旧希望挽救灵族于危亡,仍旧希望与袁宵组建家庭,仍旧希望亲手逮住苏苏让这枚刺痛她多年的钉子伏法,以前梦想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她变成了为梦想而生的标准样子,她好累,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到头来却还被投入禁闭室,梦想根本看不到她的努力,把她辜负得干干净净。
所以从这一刻起,她决定不那么执拗,族长的探监让她反思了很多,也发现了自身的一系列问题,她猛然顿悟,决定返回原点,从最初的那个自己再出发,把自己活成自己的梦想。
叮咚——是门铃声。
她披上浴袍,扎上束带,去开门,开门之前特意通过猫眼看了一下,是前男友游敬之,手里还抱着自己的儿子。
呵,滑稽。
辜辜一阵暗笑,开门,将他引进屋。
大晚上独自登辜辜的门有多影响观瞻,游敬之心里一清二楚,且不说他俩之前的爱恨情仇,就现在他有妻有子,若被好事八卦或别有用心之人看见,肯定会产生一些影响夫妻关系的流言蜚语,于是他灵机一动,把自己儿子带来压阵。
“我听说你马上要离开云岭去宜居,想着另外再约来不及,就现在过来了。”游敬之一进门就解释。
辜辜接过他儿子游移,抱在手里逗着玩,小家伙目前一岁零两个月,走路尚且不稳,眼睛又大又萌,和他爸爸一样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
“说吧,情况怎么样。”
辜辜在被关禁闭之前,特地拜托游敬之夫妻俩关照袁满父亲,并且帮他收集云峰医疗的大老板张云峰的个人信息,她总觉得那晚苏苏突然出现在灵研院并不简单,势必进行过详细谋划,而专门负责调查苏苏潜入云岭的灵保局探员上午告诉她,在她那天开的劳斯莱斯幻影的后备箱里发现了有人躺过的痕迹,极有可能是苏苏。
综合对比,细思极恐,她自己一场小小的表演,反而被别人拿来利用,甚至将计就计,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不是苏苏这种脑子简单粗暴的直女能设计出来的,苏苏的背后必定另有高手。
如果不是深处多年,辜辜一度怀疑游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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