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什么急啊?还有你能不能不要乱翻我东西?你把东西都翻乱了,我都难收拾!听到没有老薄,我现在不想走!我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呢!”
薄一鸣对老爹的慌张举动难以理解,在西方文化环境下长大的人,尤其受不了这种独断专制,他臭着脸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看他老爹到底是想闹哪样。
“我急,我现在非常急。”薄教授勾头给他回话,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戏谑之意,“航班我给你定好了,先飞宜居,再转上海,最后飞东京,你放心,别人若问起来,我就说你回家祭祖了。还有,一定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要与任何人接触,欧诺珊珊都不行,一直到你安全到家。期间如果有人找你,哪怕是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要接。如果你发现附近的人不对劲,一定要躲好,躲得远远的。听明白了吗?”
薄教授机关枪一样的语速,令薄一鸣大感意外,记忆中,老爹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今天算是撞鬼了。
看着老爹大汗淋漓地往行李箱里狂塞东西,薄一鸣脸一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老薄,你不是发现什么了?”他尝试问。
薄教授背对着儿子定格几秒,放缓速度塞衣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演技拙劣欲盖弥彰的矢口否认,让薄一鸣的心一下沉入湖底,他意识到,他已经暴露了。
“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我就知道,我躲不了多长时间的。”
这话像摸到了老虎屁股一般令薄教授勃然大怒,他重重摔掉衣服朝儿子大吼,“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吼声余音慢慢弥散,戴眼镜的父子俩八目相对,四周空气在这一刻仿佛被双方目中喷射的火焰烤干,薄教授顿觉双腿发软呼吸困难,瘫坐在沙发另一头,摘下眼镜抱头欲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是你吗?”
薄一鸣轻咬嘴唇,脸上是超乎年龄的镇静,他未吭声,即不承认也不否认。
不否认,薄教授就当是默认了,他抹了抹眼角的老泪,起身继续给儿子收拾东西,情况紧急,行李箱也带不了那么多,他只抓了几套换洗衣物,另拿一张银行卡塞进行李箱,拉着薄一鸣往门外推,这是一个父亲所能做的极限了。
“听着,这件事目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族长已经查到了实验室,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真相,所以时间紧迫,赶紧走,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我要走了,你也就死定了。”薄一鸣冷冷地说。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先走。”
薄教授一把抱过儿子抚了又抚,脑子里浮现都是爱妻深山雯子的音容笑貌,他教子无方,愧对妻子,如果真有什么不好的后果,那是他罪有应得。
他猛地拉开门把手,将儿子推出家门,结果门外就站着高起青,以及灵保局纪检调查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