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无碍。”美人夫君顺着苏晓烟的手劲,泰半的力量都靠到她的身上,热水浴很舒服,可是却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苏晓烟却觉得脸孔发热,鼻息间都是美人夫君沐浴后的清香,让她无法忽视两人间过于亲密的距离。
“那个……你上床歇会儿,我收拾一下。”苏晓烟半扶半抱地将美人夫君安置在床上,找出金创药瓶放在炕桌上,犹豫地站在炕边。
美人夫君伸出纤长白玉般的手指握住了药瓶,“我自己来。”
苏晓烟红着脸点点头,转身一桶桶地将浴桶里的水清空,清洗了一下,在炕桌暖炉上的水壶里填了烧开的水。
“你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去准备晚饭。”
苏晓烟边说边替美人夫君拉好被子,炕桌摆在一旁,今日买来的书也摆放在炕头之上,让他能顺手可取。
“要是屋子里暗,就把蜡烛点上吧!”
苏晓烟翻出今天买回来的蜡烛和烛台,连同火石一起摆放在炕桌上,虽说只是下午,可这房中还不够敞亮,怕美人夫君受寒,窗户也不敢开,只留了细细的一条缝,让屋里不至于太过闷热,他若是看书,光线不足。
美人夫君美目扫过蜡烛,眼底浮现丝丝柔软,落在苏晓烟的身上,却冷冷清清地透着一股冷媚之色,“不用你拢易杂蟹执纭!
“那……那我出去了……”
美人夫君仰靠在被子上,闭上眼,刚刚泡过热水,穿衣用去他泰半的力气,如今只觉浑身困乏,脑中也一片混沌,意识模糊了起来,他在沉入梦乡前隐约听见关门声,迷糊中思忖着,他何时如此容易入睡,又何时能如此容易地在他人面前这般放松警惕?想必是因为外伤内伤加上病痛所至,他徐徐安慰着自己,涣散了意识。
苏晓烟小心地掩门退了出来,心中因美人夫君的冷色而起的小小不适,也在看见他眉目间难掩的疲累时散去,罢了,她叹了口气,他现在是她的夫君,妻主疼夫君,天经地义,娘也说过,好女子心胸广阔,从不与男子同论。
苏晓烟想着想着就想起了娘在时的谆谆教诲,当时听着觉得好笑,娘说一句,她心里跟着就能反驳一句,毕竟她带着记忆而来,所知的一切恰巧与这个世界相反;可如今,她想念那个对她严厉却有着慈母之心的娘,若是能继续侍奉在她膝下,她一定虚心地听她教诲,安安心心地奉养天年。
苏晓烟站立在院中,抬头入眼的是光秃秃的枝桠,映着湛蓝色的天空,有种让人想要将之摄取留存的冲动,可惜她这里没有相机,这样的风景,在曾经那个水泥森林中早已不复存在,可无论是哪个世界,生命都同样的脆弱。
笑自己没事又在“多愁善感”,苏晓烟吸气收心,走进厨房,无论过去还是现在,这里才是她最熟悉的地盘,她注定无法成为这个世界顶天立地的大女子,因为,女子远庖厨。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皇家贵胄,不是无法生存,女子绝不入厨房,酒楼大厨即便有女子,也会在略有积蓄之后,契约期满后,另选行当。
想想前世厨师越来越高的地位和身价,苏晓烟又想要仰天长叹了,她明明学得是个热门专业,到了这里虽然依旧热门,地位却极其低下,利落地切着扣肉,苏晓烟自我娱乐,好在她不指望光宗耀祖,只要能平平凡凡快快乐乐地活着就行了。
天色将暗时,院门被推开,苏晓烟就听见舅奶奶那爽朗的笑声。
“老汤,今夜我们就来个不醉不归可好?”舅奶奶的声音顿了顿,“老汤你今天有口福了,这苏家小妹的手艺可是别处吃不到的。”
小小的院落内流动着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一同走进院中的正是药铺中坐堂的那位老大夫,两人身后是满面笑意的舅爷爷。
“小妹?”名为老汤的老大夫皱皱老鼻,嗅了嗅,“下厨之人是女子?”
“苏家小妹的手艺比起许多男子不知强上百倍。”舅爷爷与有荣焉一般,她们贫寒之户没有大家的规矩,虽说女子下厨自降身份,可苏晓烟疼爱夫郎的种种举动都入了他的心。
“舅奶奶,你们回来了。”苏晓烟听见院中的声响,从厨房中探身出来,“你们稍坐一下,再炒两个菜就可以了。”
“是你!”老汤大夫认出了苏晓烟,不是特别记住了她,只是午后如她这般的客人,只有一个,老汤大夫转头瞪视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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